提灯想了想,歪头道:“淫纹?”
谢九楼当即咳了一声,支吾着转头:“嗯。”
提灯被牵着,快步走出去,临到门前,还紧着问:“以后?”
谢九楼侧首过去:“以后。”
提灯问:“以后,你还给我纹?”
谢九楼:……
这隐约有些期待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他哭笑不得叹了口气,停下脚步,认真道:“不管还纹不纹,都不要告诉别人。”
提灯像是懂了,点点头。
谢九楼就要走,又听提灯追着问:“那还纹吗?”
“……”谢九楼来气了,说,“不纹。”
提灯愣了愣,忽地抽手,这让谢九楼顿感身边的热气一下子离他远了,且还在往回走。
“去哪?”他问。
提灯说:“找道长。”
谢九楼:“找道长做什么?”
提灯:“问点事。”
“什么事?”
“身上有淫纹能不能住在观里。”
谢九楼:……
“回来。”
提灯站着不动。
两个人僵持不下,最终还是谢九楼让了步,一本正经呵训道:“眼下有正事不是?白日说了急着上山去取东西,现在又磨叽什么?脖子上药也该换了,一会儿找道长,一会儿威胁我,光想不正经的去,到底什么要紧?”
提灯不吭声。
谢九楼趁势又放低了声音哄道:“你先回来。也替我换一回药。眼见天热起来,我伤口难受得很。赶明儿下了山,要如何,我都依你。”
他往前方黑暗里招招手:“……快过来。”
提灯慢腾腾挨过去了。
一过去,就被谢九楼逮着手腕不松开,疾步拉到卧房,门一关,谢九楼冷下脸来:“坐好。”
提灯坐好。谢九楼去床上拆包袱找药。拿好了药瓶子和纱布过去,就见提灯直着脖子望他,眼睛都不眨。
谢九楼心一暗:“又想打什么主意?”
提灯说:“当真什么都依我?”
“依你。”他把药瓶子放上桌,弯下腰,示意提灯仰头,一边拆纱布一边问,“你想做什么?”
提灯睁圆眼睛看着房顶木梁:“我想要我的刀。”
谢九楼眼抬了一抬:“你的刀?”
“……”提灯小声咕哝,“……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