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桌面啪了一巴掌。
传来许大年的吼叫声:“这钱,你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不然,你就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养了你多少年,在你身花了多少钱,全部补钱给我,以后就蛇走蛇路,蛙走蛙路。”
“你几个月前算过这笔账了,也跟我签了断绝书了,我还写了欠据给你,要不然我提前付你那笔钱?”许静金并不示弱,而是跟他狠声怼道。
“好,好,你个孽子真的气都会被你气死。”
…过了一会,又传来许大年气急败坏的声音:“次算的这个数目,明显少了,从小到大养活你,又替你娶媳妇,怎么可能才一千二百块钱?”
“这个数,是你叫族中几位叔伯一起算的,也是跟你现场核算过的,你说少了就少了?我还说多了呢。”
客厅里又传来了罗红英哀嚎的声音。
在咒骂着儿媳在作恶,娶了媳妇忘了娘。
又数落着自己命苦,生的儿子不听话。
左邻右舍都惊动了,围了过去。
…传来了撕打的声音。
潘大章折回到许家大门口,只见许大章跟其二儿子、三儿子在对许静金殴打。
许大年举起手,喝叫道:“静银、静观,把他双手捉住,让我狠狠抽他两耳光出气。”
举起的手被一双钢钳般的手捉住了。
手腕感到钻心的痛。
许静银、许静观手臂也挨拍了一记。
都把手松开了。
“虎毒还不食子,你许大年比畜牲都不如。”
潘大章冷冷地说道。
围观的左邻右舍看都摇头叹息。
“姐夫,跟我离开这个狼窝。”他发动了摩托车。
许静银从客厅找出一把柴刀。
“把他摩托车砸了,一柴刀砍死了账。”
潘大章一脚踢在他小腿,右手已经夺过了他的柴刀。
左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凶狠地对他说:“论狠的话,我一点也不惧你。今天看是你死还是我死。”
左手稍一用力,骨骼都发出拍拍的响声。
许静银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迎面而来,一股寒冷自脊背卷席而下。
裤部禁不住开了闸门。
潘大章瞪着许大年和许静观,冷声说:“你们是不是也要拿刀来砍我?试试吧。”
许大年几父子,包括围观的邻居都愣往了。
想不到静金的小舅子小小年纪这么凶猛,那一身杀气,连凶狠的人看了都胆寒。
麻油坑人历来在十里八乡人记忆里,都是最野蛮,斗狠最不要命的。
今天他来到麻油坑,却一点也不惧,还当场把许家三父子镇住了。
全场鸦雀无声。
罗红英也撒泼着想向前揪他。
潘大章冷声说:“你碰我一根头发,我就让你医院躺半个月,不信你试试!”
她惊愣住了。
不敢往前挪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