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白沄婳一脚踢开了白岩书的房门。
果然,她一抬眼就瞧见林秀云骑在白岩书身上,满目猩红,状若癫狂,举着匕首,正准备捅进白岩书的胸膛。
白岩书整个人虚弱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根本反抗不了。
白沄婳一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就知道,白岩书肯定是中了她故意留给林秀云的迷香了。,
没想到,当初她的那些话林秀云都听进去了,竟然这么急着弄死白岩书。
但是,白岩书现在还不能死。
“咻”
银光一闪,一根银针飞射过去,刺中的林秀云的穴位,林秀云顿时能动的便只有五官了,匕首堪堪止在了白岩书的胸膛上方一指的距离。
临门一脚,功亏一篑,林秀云气得大喊:“你拦我做什么,他如此待你与你阿娘,让我杀了他,岂不是也如你的意?”
好险要丧命的白岩书激动地几乎都要哭了:“婳儿,你赶紧救救为父,快杀了这个女人。”
白沄婳不理他,转身示意清华和清苑过去,将林秀云抬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
以为白沄婳就是赶来救自己的白岩书,瞧见白沄婳并没有按照他的命令把林秀云给杀了,顿时恼怒:“你做什么,赶紧杀了这个贱女人,难道你连本侯的话都不听了吗?”
呵,又是这一副有事为父,无事本侯,趾高气昂,又理所当然的模样。
白沄婳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转身坐到了林秀云对面:“也不是不让你杀他,你得先让我办完事,你就再让他多活片刻吧。”
林秀云看着白沄婳幽深如渊的眸子,渐渐地也冷静了下来:“你想做什么?”
白沄婳伸手拔下了她穴位上的银针:“你且先看着。”
不消吩咐,穆雨示意身后的人把游锦娘放下,然后扯去套着游锦娘的麻袋,又拔出堵在游锦娘口中的破袜子。
终于能看见东西了,游锦娘环顾了一圈,然后看见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白岩书,她心思一转就又端出了以往面对白岩书时的,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侯爷,你救救锦娘,你女儿要杀了我……”
话尚未说完,她早已落了泪,一副委屈到不能自已的表情。
嘿,这个女人……
会装,会演,够淡定!
白沄婳都想学着师父那般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当初李青萝能出手对付他的儿子,白岩书就已经知道,这两母女肯定是已经知道游锦娘的存在了。
只是他没想到,她们竟敢动他的女人。
“锦娘,你别怕,别怕啊……”
看着游锦娘浑身是伤,哭得我见犹怜,白岩书心疼坏了,对着白沄婳大吼:“你想做什么,你快放了她,你若伤她性命,本侯定要了你与李青萝的命。”
奈何他中了迷香,吼出来的声音都比不上游锦娘的哭声大。
白沄婳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俯后仰,几乎都要笑出眼泪来了。
瞧瞧,这就是她血脉相连的父亲。
呵,什么狗屁父亲!
白沄婳站起身,走过去,踹了游锦娘一脚,正好踹在游锦娘的伤口上,疼得游锦娘啊啊大叫,哭得更厉害了。
白岩书简直比自己受了伤还要难受,拖着中了迷药的身体就往游锦娘这边爬,一边爬还一边喊:“你不要动她……”
“我偏要动,你能如何?”
白沄婳又是当胸一脚,直接将游锦娘给踢吐血了。
“啊,你不要伤她,你哪只脚踢她的,本侯便剁了你哪只脚……”
白岩书喊得更厉害了,激动得满脸都是汗。
白沄婳走过去,一脚踩在白岩书的手背上:“你知不知她究竟是什么人?你放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儿子,又是从哪儿来的?要不要我给你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