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顺,刘氏,这钱你们放心拿着!这不是卖豆芽的钱,这是卖方子得的,这钱就该你们拿。再说,这法子是福宝说出来的,本就该归福宝所有。”张三贵从容开口,并不理会他们的反驳和惊诧。
“这契约是我帮着谈好的,别的也都没啥,主要是这法子不能透露出去,跟谁都不行,否则,可是要赔给人家五十两银子的!”
“啥?!”一屋子孩子大人惊叫出声,都被这五十两银子吓到了。
“你们也别那么害怕,只要不是咱自家说出去的,就没事,别人自己琢磨出来的不关咱事儿。这个也是为了防止有些人老是问东问西的,遇到那不自觉的玩意儿就问他五十两银子能不能给咱!”
张三贵缓缓出声,总算是安抚了一下一大家子的心。
福宝对自己这个三爷爷真是佩服的要命,这也太厉害了吧!
好的坏的都想到了,只一个简单的发豆芽的方法就卖了十六两银子!以后要是自己有其他的想法,是不是他都能给自己变现啊?嘿,这可真是想想就美滋滋的!
张三顺也回过味儿来:是哩!村里到时候看着自家卖豆芽,肯定有那来问的。这样就可以让他们闭上要自家教给他们的嘴了。毕竟这可是五十两银子,多少人家几辈子也赚不到!
“三叔,这可是多谢您了!这要是咱自己,可想不那么全面,更不敢要那么多银子!嘿嘿……”张三顺乐呵呵的。
刘氏也开心地咧着嘴笑,让刘庆峰看得心里酸酸的:自家这个傻妹子哟!不过,看样子,要苦尽甘来了,可真是好啊!
“咱可是一家人,我不帮着你还能帮着外人吗?”张三贵硬邦邦地甩出这句话,斜了张三顺一眼。
“行了!别说那么多,这钱是老爷子发话了,让你安心收着,这是属于你们自家的。就是……”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郑氏和刘青峰,这也是实在亲戚,娘亲舅大,没啥不能说的。
“你们以后,可不能亏了福宝这孩子!按说这银钱都是这娃娃的!”
张三贵怜爱的摸了摸靠在自己身边的福宝的细软的头发,小丫头懵懂的瞪着大眼睛看向自己,似乎没听懂似的。
但实际上,福宝是不知道这话题怎么忽然就转到了自己身上?
张三顺和刘氏忙不迭的点头表示赞同。
那可是,这些可都是福宝的功劳,等以后一定要多给福宝置些嫁妆!
“这几天新的豆芽就要做出来了,这两天有空去二哥家一起商量一下,这豆芽咱咋个卖法,还有麦芽糖也一起商议个章程出来,孩子们也一起过去吧!要不就明晚吧?”
张三顺点头应下,“行,三叔,明晚我带着一家都过去!今晚在这儿吃饭吧?”
“不了,你家这么多人,我就不跟着闹哄了,我就回了,你们多给青峰做点儿好吃的。青峰啊,你别急,安心在这儿好好养着,你妹子家现在也不像原来那么苦了,好日子要来了哩!”
张三贵边说边下地穿鞋,摸了摸福宝的头,就往外走去。
一屋子大大小小都出门去送张三贵,一直送到院门口才回来。
几个人回屋对着炕上的银子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话。最后还是福宝出声才打断了众人的沉默。
“娘!收~”她拍了拍银子,又拍了拍炕,“做~被~被!”
一家人都似乎从梦中惊醒一样,刘氏亲了亲小闺女的额头,上前把银子收起来,照例装在那个存钱的坛子里。
张三顺抱起福宝,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好!做被子!明天去镇上,给我家福宝扯布做被子,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