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自己够造作的了,没想到晏玉这一群人,一山还有一山高。
晏玉颇有深意地补充说,“表里不一的男人多的是。”
“你也是吗?”
她其实已经知道答案。
“当然。”
荆觅玉拽拽自己的长发。其实她也是呀。
这样一想,两人都不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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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陈订婚宴在室外。
这要是阴雨天,那大伙儿都成落汤鸡了。
此时阳光明媚,高清得让荆觅玉隔着斑驳树影,就看清了简誉的长相。
准新郎简誉,与晏玉的桃花相不同,他生得俊美,却气质孤冷,宛若悬崖峭壁的一颗青松。
荆觅玉的脚步停住了。人际交往就像是抽线团,你不经意地拉出一段,就会发现,从前的旧线也缠上来了。
晏玉比她前了一个步子,回头看她,“怎么了?”
她反应极快,右脚故意歪了一下,“新鞋子有点儿刮脚。”
他后退回来,扶住了她,“跟你说不要选这双,这双太高了。”
“还不是为了匹配你的高度呀。”
“长得高是我错。”
他搂上她的腰,“还能走吗?”
她狐疑问道:“为什么这么温柔?”
“你就是敬酒不喝喝罚酒。”
悦耳两句给她听,她还不太乐意似的。他放开她,“自己走。”
荆觅玉垂下眼睛。简誉就在前方,她身为宾客,不给准新郎打招呼,说不过去。她只盼着简誉已经不记得她了。
简誉确实不记得她。他沉郁的目光在她脸上连一秒都没有停留,就转向了晏玉。
“天作之合。”
晏玉话里像是祝福,把弯一拐,又道:“就是天气太好了点。”
“谢谢。”
简誉的神情并不喜庆,倒有点儿奔丧的意思。
开心的,只有看热闹的宾客们。
晏玉送上礼金,走往宾客区。
几米外,站着黑衣黑裙的于今眉,望着舞台的雏菊,脸上哀凄凄的。
又一个奔丧的。
晏玉经过她的身边,好心地劝说:“忍住眼泪。”
于今眉抹抹眼角,“我又没哭。”
荆觅玉有些明白过来,这里面恐怕有三角纠葛。她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