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来的方子是陈谦开的。我一眼看出来,我爹和我爷爷肯定也看出来了。陈谦擅长内科,消渴症算是他看家本事。陈谦和我们不算太熟,他师从仲景,不像李防御是我爷爷的徒弟,我爷爷能直接说,”
“方子其实没问题。可奇怪的是程大人的药方里有五子衍中丸。”
苏黄哲不解道:“奇怪在何处?”
“苏大人,这是我家出的独门药丸。我当时就说了,用了这药,人应该是不行了。可陈谦记录的医案里,程大人还是轻症最多到中症而已。而且既然已经找陈谦看病了,吃不吃这个丸子意义不大,陈谦自己开汤药也是可以的。”
“这说明什么?”安影还是不大明白。
梁素没好气地指着安影说道:“苏大人,你们刑部干活的人都这么笨吗?要不等我考完试也去你们刑部吧?我瞧着我比她强多了。”
安影气得无语,这跳跃的思维,很难跟好不好!
三人说着已经到了前门大门,梁素进去喊道:“天枢,天枢,你在吗?”
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出来,“小少爷,你今日来作甚?”
“天枢,我问你,每月一日,十日还有二十日的下午,可有一个男子专门来看消渴症?还买了一些五子衍中丸?”
天枢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安影和苏黄哲,不明白什么事,点点头道:“确实有个男子来,也买过五子衍中丸。他病的不轻了,每次来还带着陈谦大夫开过的方子,都是配合着吃。”
“他病的很严重吗?可是伤到性命?”安影和苏黄哲对视一眼,急忙问道。
天枢看了看梁素,“这个病人保养的还行,活个三五载没问题。小少爷认识这人?他这几日该来了,要不来的时候,我来叫你?”
梁素摆摆手,“他不会来了。人死了。”
天枢一惊,又问:“死了?为何找到我们这里来?可是吃药有什么问题?”
“药没问题,就是问问他的病。”
安影又问道:“那现在他有什么症状?会不会。。。。。”
梁素又咳嗽了一声,眼神飘来飘去,安影知道他意思,偏偏一扭头脆生生地问道:“会不会房事困难?眼神不好?体虚力乏?”
苏黄哲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抱着手看着,想着安影这丫头可是越来越露出本相了。
天枢看了看穿着黑色官服但一脸严肃的小姑娘,有些尴尬地说道:“确实是。这些问题这位病人都。。。。。。”
“房事困难是多困难?硬不起来还是不能使女子怀孕,具体怎么个困难法?眼神不好,是怎么个不好?有没有医案?”安影一顿问,惊得梁素指着她又看苏黄哲,“你们刑部女官都是这么生猛吗?”
苏黄哲一脸严肃,“刑部办事,讲究事实证据。安司直问得很好。你若将来刑部做事,也须得如此办事。”
天枢让他们进来,说道:“那位男子的医案都在这里。你们自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