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鹤山庄的正门由两只紫铜飞鹤镇守,此处则是啮牙的金铜狮子守在正门,府院虽没有飞鹤山庄大,却比那多了份豪华之气,处处可见红铜、紫铜、白玉石装饰。雕梁画栋的回廊、圆月形的拱门,小桥流水、假山奇石、绿树成荫、繁花似锦,至于仆人更比飞鹤山庄多出几成。
因南宫清远的缘故,神算子与雪儿被安排到了碧玉阁,其规模及豪华程度,仅次于南宫清远此时住的主楼。
满屋子的用品非金既银,要不就是玉石玛瑙,连个笔筒也镶上一层薄金,东走西看,随意摸索了几件,雪儿嘟着小嘴,摇着头坐回了客厅中。
“不开心?小嘴都要翘天上去了!”神算子有意数落道。
一声轻叹,雪儿环顾四周,不耐的看向神算子,“我不知道这儿,更不喜欢这间屋子,有味!”
“何味,师傅觉得挺好,香的很呢!”神算子说道,还有意闻了闻。
“一点都不香,还没有风窝里的味好呢!一股子,一股子锈锈的臭味,不喜欢!”雪儿尽量形容的说道。
所谓锈锈的臭味,雪儿虽形容不好,可神算子却心中了然,那是一股子金银的铜臭味,在灵山中呼吸着世间清纯之气的雪儿,自然对这些没什么好感。
越坐越厌恶屋中的摆设,跟神算子打过招呼后,雪儿独自一人出了房门,四下溜荡起来。
至于风,早不知去了何处。师傅不过问,她更懒得操那份闲心,如若走了,那更省心。
夜空繁星闪闪,四周却无一丝风吹过,如若此时在灵山,定能听到树叶舞动的声音,还有白狼群的吼声,狼母现在一定也在想她,至于风吗,除了想她,应该更想她能抓寒鱼给它吃,思念的笑在雪儿脸上越散越大,甚至笑出声来,脚步继续向前,眼神悠闲的扫视着四周。
一行人手持灯笼正向主楼而去,好奇更无所事事的雪儿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持灯之人全是府中的丫环,而这些个丫环好似有意将什么人保护在内,一行人步上台阶,使得躲于暗处的雪儿看清了中间的那个神秘人物。
第六章 羞!
一袭红纱衣裙,白嫩的颈项、纤细的手臂、修长的小腿若隐若现。
大晚上的不睡觉,穿得如此羞人竟然来敲远哥哥房门,难道有什么事吗?要是她穿成这样,非羞死不可。尽管她长得丑,可是女孩子家的身体怎可随意让男人看到,这种羞耻心她打小就知道。
房门开,几个丫环提着灯笼原地未动,而那红衣女却款步姗姗走了进去。房门合,丫环手持灯笼转身而去。
自回廊暗处现出身来,好奇心驱驶着雪儿,轻步向主屋靠去。
由于天热的原由,南宫清远的卧房有两扇窗户打开,至于为何主屋门外未留侍卫,南宫清远言道,镇首府不比别比,他信得过,更无需那些个规矩。
顺着窗户,里面的情形看得真切。
雪儿的小手揪着自己的衣裙,小嘴越张越大,眼睛更好似掉了进去。
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举步间,好似柳摇笑俏,秋波闪动,娇莺初啭的问着南宫清远,她美吗?
美,真的好美!这是雪儿在心中给出的回答。可是,为何要脱掉自己的衣服,还是当着她的远哥哥面前,他们认识吗?即便是认识也不能如此不知羞啊,她换衣服的时候都得把风赶出去呢。
红色纱衣飘满,露出里面的肚兜里裤,女孩着碎步,一点一点走向正坐于床上的南宫清远。
清雅的浅笑始终挂于嘴角,南宫清远更是温柔的给予赞美。女孩再进一步,柔嫩无骨的小手将珍珠发簪取下,一头及腰的青丝如瀑般滑落,小手划自身后,一挑一扯,艳红的绣花肚兜顺着光洁的肌肤滑下。
雪儿心中一丝抽气,果断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可是脚仍死死的定在地上,不敢看,真的不敢看。
“王爷,让奴家服侍您吧!”燕莺之声,使得心里嘣嘣狂跳的雪儿忍不住再次微睁开眼,小手狠狠堵住了那张险些发些声音的小歪哟。那个女孩子竟然,竟然在脱远哥哥的衣服,而远哥哥不言不语更没有阻止,脸上的笑,那笑是雪儿不曾见过的。
白色里衣被女孩轻轻柔柔退下,露出光洁的胸膛,原本安然而坐的南宫清远突然将女孩拉入怀中,正在女孩娇呼之里,两人齐齐倒向大床。
青纱帐中,传出南宫清远低沉沙哑的声音,女孩则娇吟连连。
无心在看,更没有胆量再看,顶着热辣辣的小脸,带着一颗狂乱的心,雪儿一扭头,如风般飞离。
若大的荷塘边,有一小小的黑影,在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般是逃出来的雪儿。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不知羞的,那女孩还有远哥哥都不知羞!可是刚才看到的久久挥散不去。
至于雪儿所说的不知羞之人,正在享受着纯意义上的疯狂与发泄。
“什么人?”
“谁?”
不同声音,不同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