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日穿了便装,可要外出?”月开问道。
叶景澄将叶昌明转给她的两间铺子的账目全部看过之后发现,绸缎庄比杂货铺的收益稍好一些,一年也就多了二十两银子的差异。
但,这远远不够,一间铺子每年净赚二百两,还不如珍馐楼一个月的盈利。
“我去珍馐楼一趟。”叶景澄甩了甩手里的佩囊,又看了一眼院子里洒扫的婢女,她走到月开身边勾住她的脖子说道:“你要不要也去玩一下,呆在这院里多无聊啊!”
“好。”月开原本因警惕而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她看着叶景澄明媚的笑容皱了皱眉,这个主子好像是有点不一样,她一点也不像个大家小姐,近身的婢女不是在算账,就是跑酒楼,她似乎不需要什么人伺候,每天闲散的一个发髻,随意又温和。
二人到了珍馐楼,珍馐楼今日有些不一样,此刻还没有开张,叶景澄推门进去,就有人往门口射来一支箭弩,眼看那只箭弩就要穿透叶景澄的脑门,被月开一手抓住。
只见月开拿着那支箭弩反手发射出去,被赵亭方用扇子打落在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田陌阳跑过来担心的问。
叶景澄从月开身后出来,她惊魂未定的摇了摇头,又见了坐在主位的赵亭方,她沉下心来走到赵亭方跟前去,“赵公子今日有空大驾光临?”
“本少爷现在是这珍馐楼的东家,你说本少爷该不该在此?”赵亭方将腿放在桌子上,满脸玩世不恭的模样看着叶景澄。
随后厨子涂二从后厨端了一锅红汤上桌,店里的小二将食材都端上桌。
赵亭方将腿从桌上放下来,笑着问叶景澄:“叶小姐要不要一起品尝下店里的招牌?”
“不必了!”叶景澄愣着一张脸,问道:“李掌柜呢?”
众人不说话,涂二一直擦着头上的汗,赵亭方笑了笑,说道:“你说李将那孙子?我给他一笔钱把他这店盘下来了!”
“那赵公子不知道,这家店我与他一人一半!”她看着他,目光犀利。
赵亭方将肉片放进红汤里,等煮熟了夹出来品尝,他才吃了一口,就将肉吐了出来,“呸!这做得什么玩意?这么难吃?”
涂二更慌了,连忙道:“赵公子,你把碧容姑娘放了吧,这店里的秘方都是她在做的。”
赵亭方将手里的筷子一丢,站起来瞪着他说:“你玩我呢?一个姑娘有如此手艺撑起一座酒楼?”
“你把碧容怎么了?”叶景澄上前质问他。
“没怎样,只是将你的人绑在楼上而已,你说你一个相府千金,不在府里学着女工刺绣往这酒楼进进出出,成何体统?”赵亭方一脚踩在凳子上,侮辱她:“啊,对,你与别的女子不同,你叶景澄放荡不羁,是个人尽可夫的臭婊子。哈哈哈哈!”
“你怎么说话呢!”田陌阳终于忍不住了,站出来说话。
“有你说话的份吗?”赵亭方瞪着他,对站在一旁的两名侍从使了个眼色,那两名侍从将田陌阳压在地上拳打脚踢。
“住手!”叶景澄叫了一声,那俩人没有住手的意思,只见她掀起袖子往那两人身上射了两支银针,那俩人就这么倒下去了。
屋里的人见那俩人倒下不动,以为他们死了,吓得大叫,叶景澄走到田陌阳身边,扶他起来。
赵亭方看着叶景澄,目瞪口呆:“你、你、你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杀人?我还敢杀你呢!碧容和惜花呢?”叶景澄瞪着赵亭方,她知道,赵亭方表面上不学无术,但他未来可是头一个文武状元呢,现在不过瞒着所有人扮猪吃老虎而已。
赵亭方头一回看到一名女子有这样的神色,若是寻常女子见他如此阵仗早就吓得哭鼻子了,她为何不哭?
“我在问你一遍,碧容和惜花呢?”
“小姐!”她的话音刚落,碧容的声音从楼上响起,只见碧容拉着惜花的手从楼上下来。
“你俩没事吧?”叶景澄抓着她二人的手,仔细端详她二人。
碧容摇了摇头说:“你教过我的自救法,他的绳索很简单就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