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三天不说话了,前辈,是不是她的身体还没恢复?”赵亭方端着糕点站在门口问苏茹。
苏茹看着躺在屋里睡觉的叶景澄,叹了口气,倒是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当真男人薄幸,若是无情便好了,哪至于受如此罪过?
“前辈,前辈,我妹妹被野兽咬了,求前辈救救她。”风维忽然带着风采莲飞奔过来,面上的着急之色溢于言表。
赵亭方将糕点放在一旁,苏茹走过去一看,风采莲脸色泛青,嘴唇发紫。
“把她放下。”苏茹当即让风维将人放在院内的竹床上,她去屋里拿了药丸出来给风采莲服下。
苏茹再看她时,发现她裙摆全是血渍,她将她的裙子掀起来,发现她的双腿都被咬伤了,伤口不大,但周围的皮肤都肿胀发黑,是被毒物咬了?这谷中鲜少有如此凶猛的毒物,怎么偏偏被他们碰上了?
“我给她的挖肉刮骨,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吗?”苏茹看着风维说道。
“阿月,阿月……”风维唤了几句,风采月从后头跑进来,满身狼狈,“三哥。”
“你随我到屋内帮忙。”苏茹对风采月说着,又对赵亭方说:“你去烧些热水来。”
风维将风采莲抱起跟着苏茹进了屋里,叶景澄就在这时出来了,见了风采莲的模样,她眉头紧锁跟着苏茹入了屋子。
“前辈,我妹妹……”
“出去!”风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茹赶了出去。
叶景澄仔细检查了风采莲的伤口,又为她诊了脉,发现她中毒颇深,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苏茹镇定的拿了刀具和蜡烛过来,开始为风采莲清洗伤口,又喂了麻沸散给风采莲服下,“你抓住她,她可能会被疼醒。”她对风采月说道。
苏茹的手法十分娴熟,她先替风采莲将伤口附近的腐肉剜去,又替她刮骨去毒,风采莲疼得直发抖,若不是叶景澄和风采月按着,完全无法下刀。这疼痛感也并非常人能够忍受的,风采莲也在这波操作中疼晕了过去。
好在伤口都处理完毕了,四人一身汗,叶景澄直接瘫坐在地上,她的身体本就虚弱,按住风采莲已经用了她全部的力气。
苏茹用帕子擦了擦汗,嫌弃的道:“我要去沐浴更衣,莫来扰我!”说着她就出了房间。
风采月自己擦了汗,也才到门口让风维打盆水进屋里去。
赵亭方也入了屋,屋里血腥味浓重,他见叶景澄坐在地上,连忙上前扶她起来,“怎么了?”
叶景澄尴尬的笑了笑说:“身上没劲儿了!”
赵亭方将她一把抱起,面色不悦的看了一眼风氏兄妹几人,抱着叶景澄出了屋子,在院子的竹床上,他放他坐下,小心的询问她:“身上没有不适?”
叶景澄摇了摇头,“真没事!”她看了一眼屋里,道:“倒有些饿了,前辈去沐浴更衣,想来沐浴后也该想吃东西了,不如,我陪你一起做点吃食?”
“何须你动手?”赵亭方敲了敲她的脑门,满脸的宠溺:“你只管躺着歇息,想吃什么我去做。”
叶景澄笑着道:“你那日做的鸡片粥就十分可口,今儿还念呢!”
赵亭方点头说好,当即就去了厨房做吃食。
风采月在屋里气得直跺脚,她的亭方哥哥何时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一个女人如此百依百顺,赵亭方她在心里一直是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岂会因为一个女人变得婆婆妈妈,还下厨?君子远庖厨,她的亭方哥哥是拿扇子就能杀人的盖世英雄,岂会是在灶台前臭气熏天的厨子?
风维看出她的恼怒,并不说话,只是耐心的为风采莲擦拭身上的汗。
叶景澄躺在竹床上,她用帕子盖在脸上,享受难得的庭院寂静与初秋带来的丝丝凉风。
风采月去到伙房,见赵亭方正在灶前切菜,她走过去生气的说:“赵亭方,你堂堂赵氏少东家,就是岂能再次干这种窝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