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燃犹豫了下,委婉提示,“我听说西里尔这次的比赛会上4lz跳跃。”
按照现行的技术规则,像阿尔洛这样的三周跳选手,其实真的很吃亏。
阿尔洛却没什么感触。
他笑得很爽朗,“我就是运气好,捡到一次比赛的机会。凌,不是每一个选手都是奔着名次来的,真正的运动员或许想冲刺更高的名次,但像我这样的业余选手,更享受的是在冰上滑行的快乐。”
这样的想法,凌燃知道也能理解,但是还是头一次听见一起参赛的选手说起。
少年喝水的动作都顿了顿,然后就笑了下。
他尊重阿尔洛的想法。
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眼里心里都只想得到更好的名次。
凌燃冲着阿尔洛点点头,对方就像是受到鼓励一样高兴地在冰上打了个旋儿,做出一副风度翩翩的谢幕致谢模样。
阿尔洛脸上的笑容不是假的。
见少年沉默着,话很少的样子,阿尔洛自以为知道了原因,就放慢语速。
“我看得出来,你也很享受滑冰。”
阿尔洛冲少年竖了下大拇指,“这次比赛的水很深,比起拿到名次,享受比赛才是最重要的。凌,千万不要灰心!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合着他这是提前安慰自己来了。
这几天连着被好几拨人灌了几箩筐的安慰话,凌燃有点哭笑不得。
他点点头,然后在阿尔洛满含安慰的眼神里滑了出去。
练习了整整一个下午,回程路上,不少认出他身份的人都带着跟阿尔洛一样的安慰和可惜的目光。
弄得就跟凌燃已经输了一样。
整体气氛就是非常的古怪。
凌燃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形。
毕竟,比赛就是再有黑幕,一般也不会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滑联和裁判组到底还想要点面子,就是压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别人都给正分的时候,上来就打个负,撑死不要脸打个0。
也就是说,凌燃未必会输的很惨。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凌燃满头雾水地回了酒店,然后就在一个意外来客那里得到了原因。
e国的十月底,大雪飘飘。
零下十几度的冷风跟小刀子一样,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神经传递的信号不是冷,而是火辣辣的疼。
所以进屋一瞬间,铺面而记来的热气,往往会熏得人头脑一昏。
凌燃倒还好,他本来穿的就不多。
这里冷是冷,但不是南方的那种侵入骨髓的湿冷,如果不在室外待很长的时间,只需要穿上足够挡风的衣物,就足以御寒。
薛林远却是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所以一进屋就着急忙慌地脱衣服。
凌燃推开第二道玻璃门,还没进去,就被扑面而来的小炮弹冲进了怀里,好险踉跄一下。
伊戈尔激动得脸都红扑扑的,“凌,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凌燃收回下意识抬起的手,不着痕迹地把矮了他一头的伊戈尔推开,“好久不见。”
伊戈尔就是情绪上头,一缓过来,又恢复那个自以为冷酷的傲娇少年模式。
银发少年沉着脸,别别扭扭地抱怨,“我等了你好半天。”
维克多从吧台走过来,“练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