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允沫刀子这就要下去了,子桑怀着白允沫的那支手力道亦是加重了些。
银刃在红肿的肉里切了下去血马上便顺着胳膊往边上滴落在开前铺好的布上。
子桑脑袋一蒙,嘴巴张了张想叫,不过发现确实不痛了,甚至一丝感觉也没有。
直到伤口扎好,也没感觉到痛意,她满脸疑惑和不可置信。
白允沫却是抹着汗来给她把衣服穿上:“是不是不疼?”
“呐,我想起来了,你给我擦拭作口的时候是不是抹了什么?”
子桑这才恍惚想起来一开始白允沫便有涂一种凉凉的东西在她伤口上,她只顾着看白允沫没多想。
白允沫帮起袖子面上又恢复了往里那种明亮的笑意,伸手摸着她的脸:“不然你以为真是奇术的效用?”
“公奇介那次你怎么的不用这种东西?”公奇介好歹也算是王家世子,在人前叫得那般惨,实在是吓人。
白允沫装模作样翻着眼珠想了想:“大概是忘了罢。”
心里其实想的是公奇介那般的人,怎么配用她的奇术,没痛死算他走运。
子桑单只凭着白允沫这副样子便明了其中的原由,于是也笑开来:“幸而这次没忘。”
终于也都忙完了,白允沫放下手中东西,净了手方转过身来,把子桑推到了床铺上。
又是帮着把厚重的棉被盖到子桑身上:“你现在还发热,我去军医那里找些药剂给你煎药。”
子桑人睡下了,手却抓过白允沫的手不放:“先让我看看。”
这才都静声下来,五指交握,暖意乍起。
白允沫看着卧在床上的人,卸去军甲,脸上的稍瘦感一看分明。
更显单薄了,脸也因着伤势苍白无比,就是那面上笑笑儿的仍是如往。
自白壁城一别至今,她日思夜想的就是这么个人。
白允沫看着看着,就陷入了眼前那份笑笑儿的温洵里,俯下身子。
两人唇舌相应和,五指从握势慢慢松开,又继而自然地成相扣之势。
在军中这些日子每日校场训练虽是败多胜少,可力气练得欲发大了。
如此白允沫的身子在子桑怀中便显得越发地轻,两人都慢慢喘着气,手都慢慢往开来往对方身上放。
子桑一个翻身便把原本在她上面的白允沫压到了身子底下。
“啊……。”
白允沫身子僵了一下,反应到子桑应该是翻身的时候压到伤口了。
她赶紧推了推子桑,想帮她看下伤口:“药性过了后,轻微的动作都容易觉得疼。”
“那你还不赶紧用奇术帮我止痛。”子桑哪里肯放开白允沫,只是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笑笑地看着白允沫。
她的白允沫啊,小小的模样,治起伤来有模有样的。
她的白允沫啊,小小的模样,为了她千山万水的险也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