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些天周载便料想会有今日的情势,已让士兵们于旁边的彻下许多大块冰砖用作投石用。
崖境线上,南凉士兵已按指挥集合了一队弓箭手,又在周载的安排下多了许多步兵轻甲列阵于冰砖墙边。
地势落差大,东池兵前列士兵试着往上射箭的,结果都被风向带偏,射不到崖壁半数高便回落了。
而南凉因着地势位置向下射箭极是简便,箭又能借高势显得更有力道。
见状,南凉甲士不免都哂笑起来,暗自以为东池处于劣势。
还未得意出声,便听得破空数道黑影飞来,其中一名甲士当即身上血流如注,整个人倒向线外跌落下去。
是车弩。
周载从雪地中拨出似□□那般大的箭,腮梆子动了动,几乎咬牙:“全员后伏倒。”
于是一干方才还在风中得意下望的甲士都噤了声,站在前边一列都自觉沿线卧倒。
上下隔得远无法对喊开站,只隐约听得见号角响起时就看到下边东池阵前的攻城梯慢慢往前。
与往时偶见的城梯不同,东池阵前的梯形明显要长得许多,并且形状巨大,见得士兵来回拼接一会,原本并排的梯形很快便合成了一个回形。
若是给他们到了岸底,上了崖下内凹的陡底,南凉士兵便只能把脑袋伸到崖外去眼睁睁地看他们搭工事了。
周载下令不得让敌军越过崖底那道线。
可东池士兵排列齐排,一点也无畏,一番排兵后就形成一个方队,以盾置顶,弓箭下去能伤者无几人。
把巨大的冰砖抛下方能有所成效,双方由是稍有僵持。
可这种僵持,不过持续了一日,到入夜时分时,东池兵护着的那方回形梯便慢慢越过了谷底的境线,慢慢推进。
远望去,东池后部兵力应该有两万于人,驻守于外,但凡前方有缺便立时有兵补上。
志在必行。
“带人去操了他们。”这是况旬的意思,现在手上的兵力正好可以剿操这些敌兵。
周载神色严峻的摇了摇头:“楼墙离此处有好几里路,等带兵出去时,他们的援军或许就到了,或者说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至二日晨时,东池兵的攻城梯已完全架于的崖境之下,探首从上看下去,不过隔有五六丈。
东池兵并不及着攻上来,因为梯架在内凹处,就像半个球面,南凉甲士在球面上,而东池兵在球壁内。
这样也打不起来,子桑有疑,问说:“他们下一步是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