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此刻骨之人怕是永世不能相见,何等凄惶之事。
如此子桑才问的南无,看她是个什么意思。
南无自然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子桑如此便点了点头:“那你回去收拾收拾罢,我会把你列入使臣名单,也另书了信,以国君之请让他准许王妃风歌与你会上一面。”
至于池羽是如何个意思,尚不得知。
第二日早朝之后,已近正午时分,正是当夏晴空,国君于宫门前亲送两行使臣。
长街之上,食谷万担于车乘,万民夹道摇首,神态万千,唯女国君宣帝公子桑面目坦然:“修国治家,以和为贵。”
使臣附声尊命,公子桑又是看着南无:“凡事莫强求。”
“好。”
她知道子桑这话里的意思,风歌现在是东池的王妃,哪怕是个七王妃。
那也再与她无所瓜葛。
若是南凉能大败东池,取了铸城,她或而还能再与风歌一起,可现在南凉已然低头与东池言和。
那她见了东池的七王妃便应当行大礼才是。
长街之上,站着的满是看热闹的南凉百姓,而高楼之上亦是挤满了身份好些的人,尤其号为天下第一楼的清欢楼。
在清欢楼的高处,一身浅白绸衣的白氏少主白允沫。
任是满街之上都是人,她也独独只看向南凉王宫门口一身素白衣纱,仍在孝期的国君公子桑。
“不是昨天晚上才见了么,怎么的又这般放不下。”
听见声音,白允沫转头看了看,今儿仍旧只有一娘前来,她便好歹开口:“你也不是没有欢喜过,便是像我娘亲那般滥情,你也日日挂念着。”
何况我心里只有子桑一人。
“那你也总不能为着她,与你娘亲置气这么久的时间。”一娘摇头,也倚栏看着楼下的热闹。
确实是好久的时间了,自打白若下了禁足令后,白允沫便与她不再多言语。
虽然子桑时常抽些间隙来清欢楼看她,可实际这小半年,也就一月有那么三四日来此。
久而久之,相思益苦,见子桑操持于王座之上她却不能为其分担一二,就连医官的身份也都被迫放下,与娘亲生出不满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娘亲要让我如此到几时。”白允沫不明白娘亲的打算,看着远处王台上的人已然乘着驾辇重新回宫,她才转而回到了房内。
她少时便心性好走动,现下被囚于楼内数月,自是愁闷不堪。
一娘叹息:“你娘亲也并非有意要阻拦你与王上一起,只是现在名份不到位,你频繁入宫难免引人话柄,再说也怕惹来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