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的语气,但盛泽却听出了不爽。
盛泽脱口而出一句“什么”后,他又惊又喜,话都有些磕巴,“那……那节目是陈开自作主张给我安排的,我知道时已经改不了了,你不要误会,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草,陈开这个狗东西,让他撤热搜,怎么撤到季梁舒看到了?
盛泽哪里陈开刚压完是彩排热搜,直播热搜又冲上去了,再压只会显得自己心虚,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这话过后,季梁舒只“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盛泽还想解释得再清楚一点,就听罗先平声音在那边响起。
“梁舒,转场了!”
季梁舒应了一声。
“季老师还没下戏吗?”盛泽问。
“嗯,剩最后一个镜头了。”
凌晨都还没拍完,盛泽有些心疼,又有些失落地说:“那好吧,不打扰老师了。”
季梁舒轻轻说了声“再联系”后,挂了电话。
之后,盛泽先是焦躁了一会儿。
陈开送完他后还没来得及回自己家,见他这样,也不说别的,直接表示工作已经安排好也宣发了,改签是不可能改签的。
最后盛泽只能拿过烟,去了露台,没开灯,黑暗中只余一点猩红火花,深吸几口,在烟雾缭绕里压下了急躁和冲动。
盛泽落地剧组时,是激动又忐忑的。
只是这些,透过浅褐色墨镜看到马路下坡处,缓缓冒出的一个熟悉身影后,一扫而空,取之而来是那股被藏在心底许久的想念,和见到他后的喜悦。
五月过后,天气转暖,盛泽只套了件薄薄的格子衬衫。除了舞台上和出席一些品牌活动外,他身上几乎很少带饰品,嫌累赘。
今天耳钉、项链、手链,戒指却是一个没落,头发也特意抓好了造型,皮鞋擦得锃亮,花枝招展到只差没来点舞台妆了。
保镖洪大力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没几秒就见自家老板大步流星的,越走越快,在只剩一步之遥的距离,瞬地捞过来人,弯腰抱住。
他颇有眼力见儿,见状立即停了脚步,侧过身假装看风景。
饶是季梁舒自己,也没猜到盛泽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可即使放在两侧胳膊再无措,他也什么都没说,放任男人抱紧他的力度越来越重。
不知过了多久,盛泽才发现了有些不对。
季梁舒站在下坡处,平时和他只差了几公分的身高,此时拉大不少。他直起腰,仔仔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季梁舒是刚下戏过来的,他卸了妆,换了身白色常服,长发随意低低扎在脑后,散了几根乱发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