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处停了一只小型游艇,整体呈白色。
成色看上去极新,一看就是刚买不久。
盛泽开玩笑说:“季老师不会为了看日出,特意买了座游艇吧?”
“不是。”季梁舒接过司机递来的救生衣,示意盛泽穿上。然后又接过一件,套上后,细瘦指尖动作间,淡淡说,“朋友送的。”
盛泽哑然,他倒没有敏感到问是谁。
只是想,难怪我告白失败了。
讨人欢心这件事,他该找个课程好好上一上了。
盛泽本以为,司机会跟着他们一起上岛。
没想到,季梁舒极其从容地坐上了主驾驶,在盛泽地讶异眼神中,笑他:“怎么?我没说过我不会开啊。”
而被留在岸上的司机,在风中独自凌乱。
被训练有素的他脸上还木着,内心止不住地波涛汹涌。
少爷!
说好他来开游艇呢?刚才少爷偷偷瞪他一眼,让他自觉点别跟上去是什么意思呢?
他叹口气,深觉他家少爷再这样色令智昏下去,他这个各类驾驶证都考了的季梁舒专属司机是不是该失业了?
正如季梁舒所说,盛泽运气很好。
两人下了游艇,通过人工修建地栈道爬上湖心岛最高峰时。云雾缭绕、时不时来一点雷阵雨、低暗阴沉了几天的x省,此刻一派晴朗好天气。
红彤彤的太阳,从群山云雾中破土而出、冉冉升起时。
盛泽无法用言语形容那种震撼心灵的美。
难怪季梁舒说他等了一星期有余,就为了等待这一刻。
盛泽侧过身。
此刻季梁舒脸上满是恬静,眸中闪着一些盛泽看不懂的东西。
“美吗?”季梁舒知道盛泽在看他。
盛泽点点头,问:“要拍照留纪念吗?”
“不用。”季梁舒说,“比起照片,我更喜欢用自己的眼睛记住。”
盛泽哦一声,没再强求。
他自己也没有拍照留念的习惯。
但他视线一直没从季梁舒脸上移开。
盛泽胡乱地想,那就再多看一会儿吧。
“盛泽。”太阳冒出大半个头后,季梁舒脸颊泛起了点红,像是被热的。
但实际上,是被身旁人的视线灼的。
喊了也没反应。
季梁舒无奈极了,他终于转过身,与盛泽四目相对。薄唇轻启,带点责怪:“你看得是不是有点久了?”
盛泽被发现,没尴尬,也没不好意思。
如他为人那样,盛泽对待欲望也直白得吓人。
“季梁舒。”他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哑了,带着股诱人的味道,“你刚刚问我有什么愿望。”
季梁舒颔首。
“我现在有一个愿望——”
盛泽微微倾了身,须臾之间,他的唇离季梁舒只在毫厘之间。
开口时,他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低哑到极点,震颤着季梁舒的唇。
“你愿意帮我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