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黏黏糊糊几天了,除了谁在上面这事还没尘埃落定,该做的都做了。
“过年跟我回家吧!”盛泽说,“我们的事我都同我父母说过了,他们也都接受了!”
铺垫许久,盛泽掏出戒指盒,拉过季梁舒右手不由分说给人带上。
季梁舒垂眸,盯着中指上的银色素圈戒指,明明是很简单的款型,他喉头却跟着发紧,思维也难得有些哽住,半晌没说话。
果然,太唐突了吗?
盛泽吞吞吐吐道:“没有特别的意思。”
季梁舒抬头,很是不喜这话。
“哎呀,就是求婚的意思!”
盛泽咬牙,起身单膝跪地,他从裤兜掏出另一个戒指盒,递到季梁舒手心,沉着神色郑重道:“你愿意的话,就给我戴上。”
季梁舒没动,同他对视,眼神晦暗复杂。
盛泽被这沉默弄得有些煎熬,他少有不自信的时候,几次都是因为季梁舒。
“起来。”
季梁舒终于开口了。
毫不夸张的,听到这话盛泽眼泪差点都要出来了,以为他被拒绝了。
苦着脸色想问季梁舒要不再考虑考虑,他可以稍微让步,等他什么时候想给他了再给他戴上也可以!
季梁舒伸手扯他,盛泽不肯动。
于是他把这话说了,逗季梁舒直笑。
“你不起来,我怎么给你戴上?”
盛泽“轰”一下起身,眼眸弯了,里面还闪烁着没来得及吞回去的泪花,亮晶晶的。
他一点不扭捏地伸过手到男友面前,“喏”了一声让给带上。
“等我一会儿。”
说完这话,季梁舒便去了衣帽间。
盛泽本来想跟,被按住坐回沙发上,还被点点额头,笑他不用急这么一会儿。
于是他无所事事地同蹲墙角的金毛大眼瞪大眼了起来。
“盛泽。”
季梁舒出来了,不等盛泽开口,自然而然地蹲在腿边,抬眸映了满眼的他。
“记得你之前同我说过的一个噩梦,梦里我寻了短见,当时我说不可能。后来我想,那可能是真的。”
他笑了笑,语气轻松地像是在说着无足轻重的话,“因为,那个世界,大概是没有你的。”
没有盛泽的世界,季梁舒一定过得很辛苦,辛苦到选择用自己最看不起最讨厌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盛泽鼻腔蓦地泛起酸,即使爱人现在表现的再轻松,但是梦里的悲凉不会骗人。
他大掌握上季梁舒手,另只手握住他后颈,弯腰抵住他额头,四目相对时再次说了句:“我在。”
“嗯,我知道。”季梁舒点头,在盛泽嘴角留下轻轻一吻,感受到颈后手掌渐深的力道,眼眸弯起,说,“乖,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