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简守一行人来到巫月山庄后,虽然被好吃好养的供着,却也一面都没见过那传闻中的大小姐。
雅罗来找斯年的时候正是午后,丫鬟才将桌上的饭菜给搬走。
她咋咋呼呼地跑进来,又咋咋呼呼道:&ldo;凌霄子,凌霄子,你没事儿吧!?&rdo;
斯年瞥她一眼,说:&ldo;好得很,还活着。&rdo;
雅罗拍了拍胸脯:&ldo;你就这样倒下,我还以为你活不成了呢,可吓死我了!&rdo;
斯年戏谑道:&ldo;怎么,你担心我啊?&rdo;
雅罗啐了他一口:&ldo;可别自作多情了,我担心的是狄公子!&rdo;
小声小气地念叨着,&ldo;他这样子帮我们,也不知道庄主会不会难为他。&rdo;
斯年听得清楚,藏在袖口里的五指紧了紧。
故作轻松地说:&ldo;不就是替我们多说了两句话而已,有什么可为难的。&rdo;
&ldo;哪有这么容易的!&rdo;雅罗不满他的不在乎。
&ldo;我们要是不证明自己,庄主肯定会认为狄公子也是来行骗的。&rdo;
斯年敛了敛眉:&ldo;这事不用你来提点我,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rdo;
他抬头,眼中带寒,&ldo;你别忘了,进了山庄,我们就是竞争关系了。&rdo;
雅罗噎了一下,表情变得古怪:&ldo;好心当做驴肝肺,你这人怎么就这么难相处呢!&rdo;
说完,嫌弃地甩了甩衣袖,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斯年丝毫不在意她的生气,也并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诚然,他是直白了一点,但既然都是为了聚魂铃而来,就没什么单纯的关系好说。
做人不能太良善,就像那位狄公子一样,竟然帮了竞争对手一把。
斯年顾着养伤醒神,自然也不急着去一探究竟。
只是点了一柱香,浅白的烟雾缭绕上升,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一片安宁祥和。
斯年已经很克制地不去想那位狄公子,和昨晚梦。
他不积极,但有的是人积极,申时刚过就有人闹着要施法驱邪了。
此人名高詹,四处漂泊以卖弄戏法为生,前些日子刚落脚扬州,便听闻了巫月山庄的告示。
高詹不知前段时间的传闻,眼里只见那榜单上的高额报酬。
他不满足止步于门口的那一锭银子,于是使了些障人眼目的戏法,如愿得到了通行牌。
这人得了好处,便得寸进尺起来。
高詹不想一直窝在山庄的客房里被他人摘去了头筹,便抢了先机去做法。
然而一个变戏法儿的,哪里会什么做法驱邪。
但高詹想左右不过是弄虚作假忽悠人的,这邪祟是真是假,到底赶没赶走,就不大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