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淮。”
他不回应,她便故意连着轻喊几声,“陆哲淮陆哲淮陆哲淮”
“嗯。”他低哑沉出一个音节,打断她一阵嗡嗡。
“你很担心我吧。”她将问句说成陈述句。
陆哲淮步伐稍缓,但依旧没有应声。
等不到一个答案,盛栀夏抿着嘴唇,眼睫恹恹耷下来,也不想再问。
最终回到房里,她有些失落地从他背上跳下来,撑着另一只腿,想就这么狼狈无助地蹦回卧室。
可步子还没迈出去,她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他揽着腰抱到玄关柜子上。
陆哲淮沉沉注视她,两手撑在她身侧。
盛栀夏也看他半晌,情绪在心底悬浮,随着一道旋涡缓缓沉落。
最后她忽然觉得有些累,伤处的痛感也隐约泛起。
她需要一份温度,需要一些安慰,于是像以前一样带着依恋贴上去,坐在柜上抱住他。
耳边是沉稳心跳声,她的脑袋慢慢垂下去,额头抵在他胸口。
陆哲淮沉默着,一手抚过她肩膀。
她垂落的发丝穿过他指间,得到一份转瞬即逝的温热。
“什么时候不担心你。”他气息沉,声线也缓,那份温柔又回到她身边。
她微微抬头,动作间,一个轻吻落在她颈侧。
后来他时常这么吻她,对她说,想让她乖点,别去冒无谓的险。
但对她而言,感情这回事,本来就是毫无退路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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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之后,盛栀夏没法照常行走,只能借助轮椅。
为了不让她总是闷在室内,陆哲淮常在天气好的时候带她到外面散散心,就当养伤。
盛栀夏会带上相机,坐在轮椅上随便拍点照片。
有一回遇到一个阿姨牵着一只陨石边牧,那小狗远远看见她就开始摇尾巴。
盛栀夏觉得它可爱,顺手给它拍了几张照,征得主人同意之后摸了摸它。
夏季晨风暖乎乎的,边牧恋恋不舍地回头望她,被主人哄了半晌牵走了。
陆哲淮带她行至湖边,湖中荷花盛开,远处一片青瓦红墙。
盛栀夏觉得这里适合牵手漫步,可惜她石膏还没拆,只能待在轮椅上,老老实实当一个伤患。
“陆哲淮。”她回头看他,认真地问,“我们以后养只小狗怎么样?”
陆哲淮垂眸接过她期待的目光,百依百顺似的,笑意浅淡:“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可以养。”
盛栀夏思衬片刻,想到过段时间就开学了,又觉得不妥:“等我大学毕业吧,公寓楼不适合养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