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她闷闷地回到床上,忍不住给他发消息:[一天到晚,你真是闲得没事干]
那边“正在输入”半晌,她收到一条回复:
[麻省理工渣男一号:等你熄灯了我就走]
她故意说:[那我要是开灯睡呢]
[麻省理工渣男一号:那就等天亮,你熄灯了我再走]
“”这圈子,怎么把人绕进去了。
不过这一晚,她久违地没有做噩梦。
虽然梦境依旧凌乱,但都是些平和的画面,偶尔是一片很淡的白,雾一样,掩盖一个不太清晰的身影,忽远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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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即将结束,又一场大雪纷扬降临。
陆哲淮早起前往心理咨询室,门一开林医师就已经等着他:“老朋友,又见面了。有新的困扰吗?”
陆哲淮脱了外套,拉开椅子坐下,沉默一会儿,说:“我想知道,怎样才能让她更快好起来。”
林医师若有所思,微笑道:“作为医生,我也想知道。但是没有办法,有些心理问题就是反反复复,不是吃一颗药就能解决的事情。”
顿了顿,医生又补充:“想想过去的你自己,不就知道了吗?”
陆哲淮昨夜又在车上睡了一晚,身上的衣服还带着暖风浸透的温闷,但沉默时整个人没什么温度。
前年结束治疗的时候,林医师说他的病历本是这里最厚的一沓。
如果类似的痛苦,她现在也正在承受,那他宁愿全部由他经历。
“不过你们之间还是有本质区别的,我只能说到这儿了。”林医师看了看手表,遗憾道,“啊哦,不能和你多聊了。她的预约时间在十分钟后。”
陆哲淮忽然抬眼,漆黑眼眸直直看着对方。
林医师耸耸肩,眯着眼友好地笑:“所以,你现在要走吗?”
盛栀夏停好车,打开车门,风雪席卷而来。
她原地搓搓手,呵了呵气,心想应该买副手套了。
院落里积了层雪,她下意识踩了踩,抬头时视线一晃,在不远处看到熟悉的车。
寒风吹起她垂落的发丝,视线被挡了一瞬,再眨眼时,车牌的确是那几个数字。
没有看错。
半晌,她犹豫地收回视线,提步往私宅大门走。
按下门铃,门边的通讯小框亮起来,林医师露个脑袋跟她打了个招呼,下一秒门自动打开。
她推门而入,没成想面前来了个人,她直直撞进他怀里。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