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陆哲淮散漫道,“我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盛栀夏顺水推舟:“万幸了,挺有自知之明。”
陆哲淮早就知道自己骨子里有点坏,至今都讶异于她最初的胆子。
“你那时候也是心大,人生地不熟的还跟我回家,也不怕我把你卖了。”
“我也挺后悔的,怎么就觉得你是好人了。”盛栀夏说完还往他怀里钻一下,故意撩他,估计又打算撩完就跑。
陆哲淮一只手臂牢牢将她锁着,不给她逃的机会,有点不要脸地问她:“是觉得我是好人,还是一见钟情?”
“”盛栀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闻言瞪他一眼,“你们三十岁老男人真够自恋的。”
陆哲淮浅淡一笑,心想她全身上下还是嘴最厉害,几年时间甚至长进不少,光咬人还没意思,总得带着小脾气跟他胡搅蛮缠几句。
至于到底是谁先钟意的,已经无从得知。
天光蒙蒙亮的时候,盛栀夏不知是醒了还是一直没睡,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问:“到时候我又跑得远远的,你找不到我怎么办。”
陆哲淮往上扯一下被子盖住她肩膀,闭着眼睛低声道:“开直升机把你逮回来。”
她也跟着开玩笑:“这么严重,那我偏不回来。”
“那也不用我逮了,逮也逮不到。你要是真想走,谁能留得住你。”陆哲淮认命,“跟着吧。”
盛栀夏愣了下。
“你就是欠的。”
“或许吧。”陆哲淮温柔坦然,“改天找个算命先生瞧瞧,看我命里是不是有个倔脾气,注定要跟我一跑一追半辈子。”
半辈子,足够漫长。
不过真要说起来,不过是一天又一天的累积,像纸上的数千个格子,被不同色彩慢慢涂满。
工作室那边依旧有事情需要她处理,尤其是老胶片的冲洗复原工作,在梁寻知当甩手掌柜之后只有她能做好。
为了通勤方便,她就近重新找了间公寓准备搬过去,没想到在签合同的前一天被陆哲淮拦下来。
他说那栋楼甲醛超标,让她过段时间再搬。
她觉得稀奇:“你哪儿来的数据?”
陆哲淮正在厨房处理海鲜,背对着她一本正经:“猫对环境很敏感,不信的话带过去试试。”
盛栀夏哪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不就是舍不得她走。
于是她半揶揄地配合:“也是,到底是名校毕业的,就是谨慎。”
陆哲淮总觉得自己被点了。
接着很巧地,当天晚上他就发现自己在她手机里的备注,所谓的某校渣男一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