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腿根处长了好些个脓疮,有的已经破了,流出白色的浓稠液体,有的摇摇欲坠,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来……
他忍着作呕的心情,一巴掌甩在美婢的脸上,“贱妇!你……”
“不是的,不是的,公子你看,你看呀!”
她指着床上的一处暗色,哭哭啼啼地:“奴家是清白之躯跟的您。”
她还怀疑是主子碰了不干净的女人,连累了她呢!可是婢女不敢说。
吴俊楠见状,没心情再问,于是让人把府医叫来。
府医没能说个准确的原因,吴俊楠又让人去请嘴严的大夫……
不到三日,白若雪听说吴俊楠已经下不来床,整个人跟撞了邪似的,谁看都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
吴俊楠除了时常要换裤子,脸色青白交加外,还发现味觉也变得很怪异,吃什么都有种呕吐物的味道……
他没办法,听家里人的建议去庙里烧香拜佛,回来时吴家的老人还请来高人算一卦。
有嘴巴不严的下人说漏了嘴,众人才得知真相,原来是这楠公子和若雪郡主八字不合。
然而吴俊楠不信这个邪,也不肯让家里人去退亲,甚至让人去请白若雪来给他这个未婚夫诊治。
“给他脸了!”
白若雪觉得好笑。
阿珠:“奴婢让人把他打出去?”
她说的是吴家来的下人。
“不必,你告诉他,有病就去百草堂,我明日会坐诊。”
拖延一日,一是为了表示自己不好请,故意气他。一方面是,白若雪需要做准备。
百草堂原本就有一间属于她的诊室,安排好之后更是与别的房间完全不同。
吴俊楠来的时候是让两个下人搀扶着的,进了百草堂就被人请进了白若雪那间特别的诊室。
她看了一眼阿珠和佳禾,两个婢女把多余的人全部赶出去,两人关好门守在外间。
此刻屋内只有躺在病榻上的吴俊楠,以及戴着白手套的白若雪。
“没想到初次见面就要劳烦郡主替我看病,真是过意不去。”
吴俊楠瘦了一大圈,原本周正的脸庞都多了几分凌厉之气。
他长得还算符合当下人的审美,看着挺正派的,可惜金玉其外……
“不麻烦,你总不会不付钱的对吧?”
白若雪笑眯眯地打开病床旁的抽屉,拿出一根针管,里面好像有一些不明液体。
吴俊楠看得有点害怕,问:“这是?”
“我学的西洋针法,比银针还有效,你试过一次就会知道它的效果,很不一般哦!”
见他想叫人,白若雪先发制人,一块毛巾捂在他嘴上,用来吓人的针管也丢到一旁。
吴俊楠晕过去了,白若雪将他带进空间。
纯白色的房间内,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正在等待病人苏醒。
他睁眼时,天花板上倒映出他青白交加的脸庞。
吴俊楠大骇,可惜他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了,只能转动眼珠子。
“当当当当,一切准备就绪,手术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