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跟少爷睡一晚就攀上枝头成凤凰了,哼,老娘看多了,男人喜欢你时当你是块宝,看你不顺眼了往日情分屁用不管。”鲁大婶子边说边端出剁好的馅子放在外屋,准备拉板子包包子。
“她跟少爷通房了?”马小星猛地放下碗,急急问。
“你还不知道啊,昨晚她就睡在少爷屋里,不然今天怎么敢挑三拣四的”鲁大婶子一脸鄙视。
马小星砰一下站起来,捂着嘴跑到外面干吐了几下,但什么也没吐出来。鲁大婶子听到她在外面干呕了好一阵,想问问她没事吧又一想这么皮实的孩子能生啥病啊,不过这星丫头最近是吃的少了。
小满的原话是:“昨晚彩虹陪少爷喝了点酒,留宿在少爷床上。”马小星心里很难受,但也明白是自己期望过高,通房丫头不就是为主人提供床上服务的吗,男少女俏都有欲望,自己的爱情观又怎么会和有一妻多妾的古人相同呢,你可以坚持自己但无法改变大环境。马小星借口忙没再去过少爷的房间,她也确实很忙,大过年的抢着去保安堂值班,很晚才回去睡觉,连吃饭都在外面买些馒头大饼随便充饥。她甚至动了搬出来的念头。
少爷很久没看到马小星了,次次去前院次次扑个空,晚上去敲门她又说睡下了,终于有一天他耐不住去保安堂找她,她客气的问啥事客套两句便说里面还有活呢,少爷这才知道他们之间有了距离
四月,彩虹有了身孕,对这个院子的每个人来说都是件大事。
少爷表情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老富叔暗暗叹了口气,马小星心口窝酸涨,彩虹得意,小满不语,鲁大婶子还是鄙视。
后院厨房内,鲁大婶子跟吃着馒头的马小星在表达着愤怒,最近她被彩虹这孕妇使唤着做这个做那个,末了还不忘嘲讽一下她那庄稼人的粗劣厨艺,她极其不爽,嘴里骂着:“老娘还不干了,少爷都没说话她算老几,看看她那样,那么大肚子身子还扭的跟牛皮筋似的,也不怕把孩子扭掉了”
马小星心思一动,前天在大门口遇到过彩虹,那会她正站在外面台阶上等少爷,衣服穿的少风吹过来贴在身上,乍一看,那肚子像是四,五个月的,一点也不像怀俩月的。难道真是四,五个月?存了怀疑的念头,便再也甩不掉了,连着也拔出很多疑问,她决定好好问一下小满。小满确是个实诚人,马小星问,她便答,有用的消息却提供的不多。
破天荒的,马小星去找彩虹,语调里充满了谦卑:“少爷说彩虹姐姐身体弱,让找大夫为姐姐开几副保胎药”
彩虹脸上现出得意。
“我便去为姐姐请大夫来?”马小星满脸带笑讨好道。
彩虹很受用马小星的殷勤讨好,这院里现在她是说了算的人。
不多久,马小星便拉着保安堂的坐堂大夫老范来找彩虹。
老范便是第一次面试马小星的白胡子老头,马小星和老范是惺惺相惜的忘年交,老范欣赏这丫头的勤奋好学。马小星喜欢老头的豁达平和。
“范先生是保安堂最好的大夫,尤其擅长妇人孕期调理,大家门里的夫人们可都抢着要范先生就诊呢”马小星边说边铺了帕子示意把脉可以开始了。
彩虹犹豫着,说“只请先生开几副药即可”
“药可不能乱开,我配药我是知道厉害,一副药里要是放错了味药,保胎的就变成打胎了,开药千万要开对”马小星连连摇头,又转头对老范说“上个月周侍郎的夫人就是因为没看大夫胡乱抓了保胎药吃流产的吧?”
老范捋着胡子点头。
彩虹还是犹豫,担心却也挂在了脸上,马小星轻轻抓起她的手放在帕子上,温和的说:“大人要保养不当孩子那可就遭大罪啦,胎死腹中的也不少呢,范大夫本事大,单单把脉就能把出肚里的孩子健康与否,姐姐可要为少爷保住这孩子,这可是少爷的第一个孩子啊,宝贝着呢。”
转头示意老范赶紧把脉。
范老头搭手把脉,闭上眼,睁开,再闭上,又睁开,反复几次却是严肃异常,看得彩虹心跳不已,早忘了当初的担心。急问:“如何?”
“无须担心,老夫开几副药即可”范老头慢悠悠收回手,说。
彩虹放下心来。
出了门,马小星急问如何?老范低声说从身段脉象上看孩子已经成形了。
晚上,马小星掀帘子进屋。“少爷,我有话说”
徐家少爷看到马小星心里高兴,起身便想拉马小星的手。马小星避开,认真的说:“今天保安堂的范大夫给彩虹把过脉,说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
“什么?”少爷惊叫起来,睁大眼睛瞪着马小星,问道:“可是真的?”
马小星重重点点头。很肯定的说:“是的,近五个月了,如果少爷不信,尽可以找别的大夫重新把脉”
“叫彩虹进来”少爷倒退两步,攥起拳头,满脸黑色,高声叫道。
门外早已候着的老富头立刻应声,不一会,彩虹和小满走进来。
少爷攥攥拳头,使劲按捺住愤怒,喝道“再跟她说一遍”
“今天范大夫说,彩虹姑娘肚里的孩子是个男孩,快五个月了”马小星一脸平静的说。
彩虹猛地抬头,一脸的不相信。突然明白过来,大喊:“你们骗我,你们骗了我。”
马小星以为她不相信,道“你若不信,可以请别的大夫再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