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顾李延秀脚下差点一滑,啧啧啧的叹息着走出了房。
徒留他一人,恨得是咬牙切齿。觉得五年未见,怎么这丫头反而成了个流氓了?
直到走的离他屋子远一些后,洛英再也忍不住,捧着肚子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厮,脸皮薄的堪称博饼,还装什么流氓?
一想起他捂着胸口不敢回身的样子,简直就跟从前庄子上的小媳妇似的,就忍不住想笑。
她一面笑,一面擦着眼角的眼泪。重重的吐了口浊气,自言自语道:
“看在你还是这么傻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想着李延秀估摸不会这么早收拾完,她站起身,朝北屋走去。
一敲门,果真下一刻,门就被急切的拉开了。
贞娘穿戴整齐,面容焦虑的望着女儿,下意识又去看她身后,发现无人后,小心询问:
“那位,他”
“阿娘,他是李延秀。”
李延秀?
这个名字太过熟悉,却又整整五年未被提起,贞娘有片刻的恍惚。
“就是跟我有婚约的那个小子。”洛英提醒:“偶然遇见的,就拽回来啦。”
“啊,是李大人!”
贞娘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恨不得现在就过去。
终究还是记得这个时辰不合时宜,忙抓着女儿的手:“他现在怎么这样了?我记得,他是个大官啊。”
相对贞娘的吃惊,洛英反而淡定的多:
“嗨,皇帝都能轮流坐,何况是个官。反正,我不能让他走。”
“对对对。”贞娘十分赞同:“没有他,咱们母女这辈子估计都见不到了。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咱要懂知恩图报。”
见贞娘接受的这么快,洛英又补充一句:
“阿娘,你也不必对他这么客气。”
啊?
贞娘的观念里,还是恩情大于天那一套,正想要反驳女儿。没想到她又是一句炸弹丢下:
“哪儿有丈母娘对女婿那么客气的,以后你就当他是儿子使唤吧。”
贞娘:
不顾贞娘合不上的下巴,洛英说完了想说的话,交代她早些休息。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能睡得着,就又跑去自己屋,大力的敲门。
贞娘见女儿又去折腾李延秀了,默默的合上门,独自去消化这个难咽的信息了。
洛英拍了两下门后就不催了,双手抱胸身子往门上一靠,嘴里开始吹起了口哨。
吹的调子,可比李延秀那荒腔走板的要好听多了。
自然,也清晰的多。
所以李延秀一开门,便是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死死的盯着她,后槽牙都快咬烂了:
“你能不能别像逛窑子似的,守在这儿。”
见他开门,洛英停了口哨声,一双眼睛在他脸上转了三圈,又顺着脖颈往下滑。几番过后,才嘿嘿一笑:
“不错,不枉费我又是提水又是等的,瞧瞧这张脸,这皮肤,跟剥了壳的荔枝似的。亮晶晶,水汪汪,真想咬一口。”
李延秀:
他真是给跪了!
卑微小李终于收起了一副游侠儿的模样,痛心疾首的请罪道:
“都是我错了,咱好好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