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不去看太夫人仓皇
的眼神,直接朗声道:
“去县衙一趟,直接包案,就说我们府上出了命案,请知县大人派最好的捕头过来,好好审查!”
小厮称是后,麻利的出了门。
太夫人面色苍白,看着三太公,商量着:“咱们这样的人家,脸面何其重要,有什么事不能自己处理呢?”
三太公冷哼一声,拉长了声音:
“你去收拾收拾,把祖宅的房契,地契,还有庄子铺子这些,这些年的账目,一应交给延秀媳妇吧。”
太夫人猛地站起身,而后,在看到众人对自己投来的目光时,才察觉到失态,又坐了回去:
“三太公,延秀媳妇才刚生完,还年轻,不急。”
三太公压根不理她,直接问洛英:“丫头,今儿老头子做主,原物奉还,这个家,你可当的住啊?”
洛英略微迟疑了一下。
她倒不是怕太夫人作乱,不过,自从嫁给李延秀后,小两口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猛地肩此重担,还真有些虚。
可看着下面众人。
三太公含笑的目光,太夫人和陈氏的狠戾,吴威的期盼,以及,下面众人的各色复杂眼神。洛英终于鼓足了勇气:
“洛英定不会辜负各位长辈的新任。”
一锤定音!
太夫人还想负隅顽抗,却被七叔公一句话彻底踩趴下。
“这些本就是长房的产业,你男人早出了五服,当初早就分家。如今,延秀媳妇来了,我们几个老骨头在,可容不得你撒野!”
太夫人环顾四周,望着形色各异的众人,突然发出哈哈的笑声。
那笑声愈发癫狂,听得十分瘆人:
“好,好的很。当年怎么不说我雀占鸠巢,现在说我不收规矩。这些年,你们李家上上下下,几房里吃的用的,孩子念书上学,用的不都是我赚下的产业?如今看来了个年轻好拿捏的,就要卸磨杀驴。延秀媳妇,你可小心点,这帮老东西今日能这么对我,他日,你也没什么好下场!”
对比起她癫狂的模样,洛英则轻轻一笑,没有言语。
如今这场仗,有些胜之不武。多了许多个莫名其妙的帮手,好像无形之中,有只大掌在推动进程一般。
可是,那又如何呢?
这结果,是她想要的就行了。
调查的事情很快下来,那妇人不打自招,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五柳和陈氏压根无法反驳。
原来,绮红当日去找过陈氏后,陈氏意外知道原来吴氏嫁进来三年都没有圆过房,又听绮红腹中胎儿是男婴,顿时心生毒计。
她原本计划是让绮红落胎,长房无子,这样的话日后好处都是自己儿子的。可没想到吴氏如此刚烈,居然撞墙死了。
这么一来,长房肯定还要续弦,绮红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更何况这件事闹得太大,为保安全,绮红必须死。
接连坐下此等恶行后,陈氏不但没觉得害怕,反而有种超脱的优越感,觉得一切皆在自己股掌之中,居然打起了拉太夫人下马的心思。
叫妇人去大牢里,对柳妈说了一连串如今府中变故,为的就是逼柳妈为了活命,反水背主。
只可惜,她还没开始施展呢,潘妈妈失踪,紧跟着,吴家就来问罪了。
陈氏手上几条人命,报秋后问斩,五柳亦然。妇人作为帮凶,杖则三十大板后,关押五年、自此,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
而对于洛英的挑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