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耳坠上的主石没有选钻石珍珠,他选了跟他那只墨玉挂坠相近的玉石,设计成了橙子的模样,挑了许久才找到缃色和田黄玉。
好看。程橙一眼便喜欢上了这对耳坠,眼里似有星辰般明亮,她将耳坠从盒里取下,当着他的面将戴上。
江靳舟将她散落的秀发撩到肩后,露出她白净的锁骨来。也就她白,才能将这缃色驾驭住。果真和他想的一样好看。
她才将盒子收好,衣帽间的门好像被磕了一下,一声微响引得江靳舟又扫了一眼。
沈知言在里头是不动会难受吗,程橙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角,将他注意力引了回来。你想要些什么礼物
不用。江靳舟收回视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给过了。
她什么时候给过了?
程橙想了想才明白他在说被他压在实验室里操的事儿,脸倏然红了起来,那叫什么礼物,他真是的
早点睡。江靳舟嘱咐她,等她点了头便从她房里出去了,只是走时多看了眼衣帽间的方向。方才两次动静他也都听到了,她又不乖了,这次还将人领到自己房里藏起来,裴泽?许倾言?还是顾昭?
也许是又不知道从哪捡回来的新男人。
日子还长,她迟早知道谁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江靳舟走后她将衣帽间的门拉开,沈知言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眼便瞧见她那对新耳坠,用的是上好的玉石。
她先前落下的那只耳坠,还在他兜里揣着,不过现在,她好像也用不上了,优劣一眼就能对比出来,自然是优胜劣汰。
物品是这样,人也一样。
他故意发出那些动静来是要让江靳舟知道里边有人的,江靳舟也不傻,和她说的那些话也有许多是特意让他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的。譬如今天晚上,她逼里含得那些精液,都是他留下的,她的唇,也是他亲肿的。
说不在意都是假的,他承认自己有那么些不是滋味。
一肚子的闷气撒不出来,人小姑娘也没做错什么,只能自己忍着。她还真是有本事,连江靳舟也被她吃得死死的。这才五个,往后是不是还有更多,她就不能稍微收敛些安分些,不四处招惹人吗。
见他脸色有些不好,不会是让他躲在里边生气了吧。男人都小气吧啦的,不就稍微挪挪脚步等一会儿的事情吗,说不定晾他一下气消了就好了。
我去洗澡。
她哪会知道沈知言这会儿想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完便溜出房门留他独自冷静。
程橙洗过澡换了睡衣,坐在床上给自己膝盖上药。沈知言就这么在旁边看着她拿棉签沾了药水仔细涂抹伤口,又想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她当时也在上药,是给他上的。小姑娘低着头,脸贴的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就洒在他的腰间,痒痒的,他偏偏又浑身无力,后背抵着沙发,逃也逃不掉。
明明不让她救的,说什么都得要多管闲事,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也不赖。许久没被人关心过了,久到他险些忘了那种感觉。
还跑去给他买粥,还留下来照顾发烧他,笨的无可救药。后来一切又反了过来,轮到他救她了,她也发了烧,虽然是他造成的。
想了这么久,气也消了不少。
沈知言走了过去,将她手里的棉签取走,一言不合给她上起药来,力度并不算轻,棉签蹭到伤口,压下来还有些疼的。
其实她想说她已经上完药了。
见他好心一片,更不好意思拆他台了,只好乖乖坐在床上,看着他将药重新上了一遍。
只是他的手法也太差劲了些,难道他给自己上药的时候也这么没个轻重的,程橙想起他身上那些旧的伤疤,看着都疼,便也原谅了他这没分寸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