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清降下车窗,笑眯眯同她打招呼:“夏知,人给你送回来了,他今天喝了不少,晚上估计会难受。”
既然郑书清在场,那就不是公事,那就是家宴。
难道家里人又给他施压了?
尹夏知想起温寒声那位疾言厉色的父亲,不需多想,就能猜到温寒声经历了什么。
郑司长坐在副驾驶,也落下车窗,尹夏知礼貌打了招呼:“郑叔叔。”
“你好啊,小同学。”郑司长淡笑着,“有时间聊几句吗?”
此话一出,郑书清瞪大眼睛,不太赞同地喊了声:“爸爸!”
郑司长用眼神制止郑书清,举止从容,像计划了许久,只差与尹夏知碰面。
尹夏知说:“可以的。”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郑司长要说的话。
比起温父冷厉的语言,郑司长的谈话风格令人舒适,他更像一位长辈,和她谈未来,谈人生,却不是夸夸其谈,他也过了炫耀自己履历的年纪。
单纯用过来人的口吻,告知她,温寒声选择出国,会有更好的发展。
年轻人不要局限于眼下的享乐,眼光要放长远一些。
温柔刀,刀刀致命。
尹夏知把他的话听进了心里,“我会劝他的。”
温寒声喝了太多酒,躺在床上没一会,胃里翻江倒海,他跑去卫生间,将胃里的东西倾倒干净,那火辣辣的灼烧感却不曾褪去。
不久前还是滴酒不沾的人。
这会儿被酒精折磨得不省人事。
尹夏知端来醒酒汤,蹲在床边,轻声叫他的名字,“起来喝了醒酒汤再睡,好不好?”
温寒声眉眼间藏着疲惫,他挣扎着撑起身子,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醒酒汤,眉心孩子气的皱起来,哑声说:“好苦。”
尹夏知温柔地和他打商量:“你全喝完,我给你奖励。”
温寒声只是醉了,但没有真退化成小孩,他失笑,乖乖听话喝完了所有。
尹夏知回厨房放餐具,“你等我回来。”
她又端了杯温水回卧室,一推开门,发现温寒声闭着眼,好像睡过去了。
尹夏知放下杯子,慢慢蹲下身,手肘撑住床沿,在昏黄的光线映照下,安静望着他。
温寒声的睡颜沉静,侧脸线条深刻立体,因为高强度的工作,他瘦了好多。
她半直起身,去吻他的嘴唇,酸涩的眼眶在这一秒,阻挡不住眼泪。
像在吻一颗坠落的繁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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