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夫人身份贵重,府医诊治之时也是小心翼翼,这会儿终是没出什么岔子,府医也是长舒了口气。身边的小药童连忙懂事地拿了帕子给府医擦拭头上冒出的汗滴。
“大夫,我家夫人怎么样了!”左智连忙上前问道。
圆春一个小丫头哪里能知道怀孕的妇人身子是有多脆弱,所以方才左智问她许多问题,她根本都答不上来。此刻左智也只能亲自过问了。
府医抚了抚胡须,叹了口气,“老朽学艺不精,只能暂时保住夫人腹中的孩子,若是可以,还是请宫中专擅妇人科的御医来给尊夫人看看吧!”
左智松了口气,还好至少孩子保住了。
“那大夫,现在可以带着夫人离开吗?”这施国公府那可是龙潭虎穴啊,他可不敢将夫人留在此处。
大夫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但离开之时还是要注意,夫人此刻可再经受不住冲撞了。”
听了大夫的话,左智便不再迟疑,指挥着圆春用床上的锦被将祁涟包起来小心地出三房的大门。
刚出了三房的大门,就有一阵马蹄疾奔之声传来,左智似是有种预感,他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定睛看向街口那头,果然不过一会儿左智就见左脉之带着一行人风尘仆仆而来。
他简直喜出望外,突然又想起今日发生的事,笑容立刻又收了回去,连忙说道,“公子,少夫人出事了。”
不用左智出声,当左脉之看见圆春抱着脸色苍白的祁涟之时他已经知道出事了。
左脉之飞身下马,快步来到圆春跟前,眉头紧皱,一言不发地从圆春手里接过祁涟。他的面上笼罩着一层寒霜,圆春一见他的脸色便不自觉地胆颤,可当他接过祁涟时手又极轻,生怕就将祁涟给弄疼了。
左智上前,正准备说什么,左脉之却寒着声音道,“回府再说。”
待到施雪柳和薛夫人心惊胆颤地赶到大门口时,只能看见马蹄卷起的烟尘。门口的小厮立刻机灵地说道,“方才南烛公子过来,将左少夫人接走了。”
施雪柳脑中一片晕眩,又差点站立不住,她盯着巷口的方向,简直不敢相信左脉之这么快就知道了。
那厢衡府里头,衡立轩正高兴地招待今日来参见满月宴的诸位宾客,宴会厅内人声鼎沸!衡立轩身边的陈平突然就走到了他身边,神色明显有些慌张。
他凑到衡立轩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衡立轩脸色立刻就变了。
身旁有位同僚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端着酒杯过来询问道,“子林兄,出了何事呀!”
衡立轩一怔,脸色又恢复正常,端着酒杯同他碰了一下呵呵笑了两声,“无事。不过是后院出了点小事,我已让人去处理了,来远道兄,咱们继续喝。”
暂且不说宴席之后,衡立轩详细听了陈平的讲述,面色有多难看,就说这左府这边。
在路上,左脉之听说祁涟怀孕的那一刻,简直是连想杀了衡语蓉同施雪柳这对母女的心都有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