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就看最终的结果了!”
“如果牵制了建奴进攻的速度最好,朕省点力,如果直接攻陷了也无妨,朕横推过去。”
“毛文龙、袁崇焕,希望你们能给力一点吧!”
说完了这句话,崇祯也不再想,走回龙案前继续批着奏疏。
可他不知道,他口中提到的两人也陷入纠结之中。
宁远城,经略府,袁崇转看着从皮岛传回来的消息,也是有点懵,属实是太过于意外。
个把月前,朝廷传来消息说建奴可能进攻朝鲜,让他们防备广宁一带的建奴兵力,结果防备了个寂寞,建奴压根就没有动这边的兵力。
“建奴攻占了朝鲜义州城,都说说看法吧!”
“经略大人,关宁锦防线虽然有八九万人,但我们还有九城四十五堡要防守,最多能抽出两到三万兵力,就这点人想去攻广宁,无异于做梦了。”
“左副将,你搞清楚,朝廷给我们的军令是牵制建奴布置在广宁、西平堡一带的兵力,这很明确了,不是攻城!”
“你说的那么轻松,关宁铁骑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三千,出城牵制广宁,如果他们出城攻击我们怎么办?能抵挡的住吗?”
“没有骑兵就不行了?那龙井关之战,蓟镇也没有骑兵,不是依旧追着建奴跑吗?”
“废话,那便是山地,建奴无法大面积展开,拒马桩自然可以用,
现在我们出击,至少得三四千个拒马桩才行,抬着前进,不等建奴攻击,我们自己就累死了!”
“不一定非得拒马桩,我们还有十二个战车营呀,和拒马桩配合,缓缓朝前推进,将大军横在谷广宁、右屯、西平堡之间,
然后再在营地周边挖数道壕沟、陷马坑等,阻止建奴攻击我们,
如果广宁城的建奴撤走,那我们就攻城,按兵不动,那我们就耗着,或者趁机攻打西平堡等等,反正建奴现在也抽不出兵力来增援!”
“这个建议好,横在三城之间,进可攻退可守,只要广宁一带建奴不撤走,那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至于说我们抽调了大军,建奴会不会从侧面进攻大小凌河、锦州等,倒也不用过于担忧,
他们敢绕道,那我们就合围围杀进攻的建奴,现在建奴是死一个兵就少一个,这个买卖划算的!”
“不行,太冒险,进不进攻锦州不好说,如果说我们的车营、拒马桩没有防住建奴的冲锋,那我们可就有覆灭的危险了。”
“祖副总兵,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说怎么办?”
“够了!”
听着众将的争论,一直没有说话的袁崇焕怒吼了一声,众将这才发现经略大人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了。
袁崇焕冷冷的盯着众人:“去年六月,朝廷说建奴大军异动,让我们防备,结果建奴绕道进攻龙井关,
若不是陛下察觉有了布置,搞不好建奴联军就打到北京城,这已经是我们辽西的的耻辱了。
这一次又是个把月前提醒了,结果建奴又瞒过我们,攻占了朝鲜义州城。
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种事情,本将的脸都要被打肿了,你们还有脸在争论?”
“这一次再完不成朝廷的任务,我、你们,都要跳海自尽算了,
信不信,完不成任务,此战之后,我们都要清算,到了这一步还想着保存实力,脑子都有病吗?”
“祖大寿,情报一直都是你在负责吧,这就是你负责的结果?
是不是哪天建奴包围了经略府,本将都不知道?”
……
一通怒骂,大堂中的众将被骂的脸色涨红,尤其是几个点名的副总兵、参将,更是低着头,额头青筋暴跳。
他们也知道,这位经略大人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他们若是敢顶嘴,轻则二十军棍,重则直接打入大牢。
“朱梅何在!”
“末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