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涟,安排人,传朕手谕给卢象升!”
崇祯将手中锦衣卫的情报扔到一边:“告诉卢象升,生员议政先不用管,但给朕找小本本记下来,等朕到了曲阜再一起算账,
探查一下进入曲阜的文人、大儒有没有和孔府之间有利益交易,都给朕记下来。
敢闹事的一律抓来,现在不是农忙吗,让这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书生们去劳动改造一下!
不愿意的,就扔到大牢中,一天给一碗稀粥,不饿死就行了!
密切关注孔府动向,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臣一会儿就去安排!”
李若涟回应后,又低声道:“陛下,苏州城杨少安他们传来消息,那两船货已经被曹三等人伙同苏州官员给侵吞了。”
“吞了?”
本来还有些生气的崇祯听着这个消息,顿时来了精神:“勇士营和锦衣卫在苏州城有多少?”
“回陛下,勇士营此次来了两千老兵,五百人已经进入苏州城,在府邸周边隐藏,另外一千五百人在苏州城外二十里内各处隐藏,半个时辰内,可以集结!”
“陛下,锦衣卫也有千余人在苏州城内外各处,半个时辰内也可以集结!”
“那还等什么,回苏州,鱼上钩了,总得收网吧!”
崇祯轻笑,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一天后,风尘仆仆的众人进入苏州城的府邸,休息半日后,锦衣卫就将曹三等人给秘密的抓回了。
“你们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抓我?”
“知不知道我是谁?赶紧放了我,否则我将你们沉入河底喂鱼!”
大堂内,曹三挣扎着、咆哮着。
前天将那两船货给吞了,分得千把两银子。
有了银子,那不得奢侈一回嘛,于是到了苏州最好的青楼金凤楼,很是豪横的包了花魁。
昨晚他在和金凤楼的花魁畅聊人生,正到激情的时候,几名黑衣人闯进了房间,打晕了花魁,直接将他套入麻袋中。
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大堂之中,最可怕是昨晚因为惊吓,他现在都感受不到二弟的存在了。
“曹三,咱们又见面了!”
听着声音,曹三先是一愣,但随着杨少安的帽子摘掉,曹三惊呼道:“怎么会是你?”
惊呼过后,曹三脸色阴沉了下来,心里暗自打鼓。
虽然他不学无术,但也是‘家学渊源’,受家里‘熏陶’,对江湖也是知道一些的。
他伙同苏州官府吃掉了对方的货物,对方没有逃离反倒是将他绑到了这里,这种人不是亡命之徒,那就是有底气之人,很显然现在是属于后者。
“你们到底是谁,我只是一个跑腿的,货已经被那帮人吃掉了,想追回来是不可能的,
放了我,我可以保证,以后你们再来苏州,所有进出码头之事我全部给你们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帮你们联系买家也是可以的!”
“呵呵,两三万两银子的货,你得安排多少趟?
普通商船一趟也不过十几二十两银子,就按五十两算,也得六百趟,一个月跑一趟,也得五十年,你能活到五十年吗?”
杨少安冷笑:“把你放走了,你好去找你那漕帮苏州堂堂主的二叔曹真?”
“漕帮十大帮规中第五条叫:不准爬灰倒笼,如果我们将这事在苏州城散开,你猜猜你那二叔会不会将你三刀六洞?”
“你、你们到底是谁?怎么、怎、会如此清楚漕帮规矩!”
曹三脸上满是畏惧之色。
所谓三刀六洞那是用利刃在自己腿上竖穿三下,形成六个洞,如此之后,所犯罪过全部抵消。
侵吞客商财物,这事也不是他一个人做,但只要别捅太大篓子,都没多大事儿。
但只要闹大了,帮规可不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