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刃林泽的沼泽中,一群身着千岩军服饰的汉子正在烂泥中翻滚,拼命拖拽一艘搁浅的航船。
就在这时,岸上传来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你们队长呢!”
一位满身泥浆的汉子闻言抬起头来,看清来人后赶忙松开绳索,蹚着齐膝深的泥水上了岸,肃然行礼。
“伯安校尉!”
名唤伯安的校尉同样是一身泥水,匆匆还礼后急声喝问道:“仲宁队长,你怎么搞的?归终机运过来多少了?前面的兄弟还等着咱们的火力支援呢!”
满身泥浆的仲宁顿时叫起了撞天屈,“兄长,这可不能怪我啊!谁知道这片沼泽这么浅,把咱们大半船只都陷住了!兄弟们已经连吃奶的劲都用上,可就是拽不动啊!”
“军中有狗屁的兄长!叫校尉!”伯安呵斥了一声,忍不住摘下头盔狠狠摔在地上,低骂道,“什么鬼地方!仲宁,运上岸的归终机有多少?”
“顺利上岸的就两艘船,运上来的零件应该能拼起三架归终机……”仲宁弱弱地答道。
“什么?!”伯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咱们好不容易随军带过来二十架归终机,你就给我运到三架?!前面现在要我们一小时之内送上去十架归终机,你叫我咋办!”
仲宁低头不语。
急促地喘息了几声后,伯安断然挥手道:“不拽船了!就剩下这一两百米,让兄弟们用人力传递搬运,先给老子凑出十架归终机来!”
仲宁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这倒是个办法!可我们人手不够啊……”
“怕什么,这不就有人了吗?”伯安指向不远处,却见一队身着稻妻军服的战士正蹚过沼泽,准备上岸。
仲宁见状摸了摸脑袋,“他们是稻妻人,能听咱的吗?”
“稻妻人也得服从军令……吧?”伯安低声嘟囔了一句,旋即上前拦住了带队的稻妻军官。
一番交流后,那名军官毫不犹豫地下令属下将士在岸边放下装备,原地化身搬运工,冲进了泥泞之中。
伯安连连致谢,“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兄弟,你手下的水性可真好!”
领头的军官哈哈一笑,“那是自然!我手下的兄弟都是泡在海里长大的,论水性可比幕府那帮……那帮家伙强多了!”
伯安闻言一愣,“兄弟,你……不是幕府军?”
那人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军服,顿时也陷入了尴尬,“说实话,这身皮我还真不太适应……我是海只岛人,当年专砍幕府军的……”
伯安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海只岛人啊!我说稻妻人咋这么好说话!你们当年跟过我家将军?”
“那可不!当年我可是参加过名椎滩之役的!要从你家将军和我家珊瑚宫大人那里论起,咱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啊!”那人大笑着搂住了伯安的肩膀,“对了,我叫甲斐田龙马!当年名椎滩之役,我可是你家将军亲授锦囊的大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