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位九姑娘被别人掳去一天一夜,竟然毫发无伤地回来了,怎么可能?
众人看向冯葭目光都开始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冯葭看着孟氏敢怒不敢言的扭曲嘴脸,笑了笑:“母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伯母的意思是,你消失了一天一夜,不知道清白还在吗?”谢常蓉冷笑着站出来。
“常蓉!”三姨娘姜氏惊恐地拉了她一把。
“母亲!你拉我做什么!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按照四叔娘的说法,那样的杀手,而且还不止一个,她谢兰昭凭什么能虎口脱险,且毫发无伤?”谢常蓉抱臂,一脸看好戏道:“九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那伤口不是在表面,而是在……呵。”
对啊,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呢?
是不是这位九姑娘,如所说的那样,已经失了清白?
贵妇们开始窃窃私语,看谢兰昭的表情也开始透露出轻视和嫌弃。
冯葭不语,谢皓轩却是双眸燃火:“十妹妹,请你慎言!”
南城郡主也皱起眉头看着谢常蓉,这丞相府里,还真没有一个是善茬。
“二哥,十妹妹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一道清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众人把目光投向说话的谢袭衣身上。
自从上一次谢袭衣被当众戳破伪善,她就害怕与谢兰昭对视,那样的感觉太差了,就像被人时时刻刻审视着一般,自己心里所有的阴暗面都被彻彻底底地放在阳光下。
所以那天谢兰昭被人追杀,她心里竟然起了一丝希望。
她希望那样看她的眼神永远消失,最好谢兰昭也跟着消失!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谢皓轩皱眉。
谢袭衣却看着冯葭,视线慢慢往下落,落在她淡蓝色的衣裙上:“我记得,昨日九妹妹穿的是一件青色裙子,怎么今日却换了衣衫?”
顿了顿,她的目光慢慢往上移,直直地射向冯葭:“妹妹的那件裙子呢?”
昨日穿的是青色裙子,今日怎么就换成了蓝色裙子了?
难道是沾了什么?
贵妇们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谢常蓉嘴角往上勾:“九姐姐,这么说,你当真是失了清白?你知不知道,这世上女子的贞洁有多重要,若我是你,绝不会活着回来,倒不如在外头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谢皓轩勃然变色,他没想到谢家人竟然是如此嘴脸:“十妹妹!你怎可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
“是我不知羞耻,还是她谢兰昭不知羞耻?”谢常蓉的一双眼睛就像林中鬼火一般,幽冷阴毒:“做了那样的事情,竟然还敢回来,传扬出去,我们这些姐姐妹妹也要受她拖累!”
“果然是乡野里来的!为了活下去,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粗鄙不堪!”
谢皓轩正要说出实情,却忽然看到旁边的冯葭对她慢慢摇了摇头。
孟氏眼里含着泪光,但是心里却痛快无比。失了清白,可是比死更难受的事情!谢兰昭今日名声尽毁,她倒要看看,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还怎么争夺丞相的宠爱!怎么跟她作对!
“昭儿,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孟氏捂着胸口,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冯葭淡淡:“母亲,就别再演戏了。”
“小九!你怎么与母亲说话的!”谢姝白扶着哭得两眼红肿的孟氏,瞪着冯葭道,“你知不知道母亲为了你,一夜都没阖眼,就是担心你的安危!”
冯葭笑了笑:“是因为担心我一夜没睡?还是因为觉得我死了,高兴得一夜也没睡?”
“放肆!”谢姝白狠狠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