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讨论晏骜川同宋枳软这桩从天而降的婚事的。
还有的说晏家身居世家之首,早就看不惯康王多年张扬行迹,这次打晏骜川就是昭告天下同康王敌对。
亦有人瞧见晏梦回被人抬进门后,猜测是康王被晏梦回状告政事出差错后蓄意报复,一时间内,城中对这两家人议论满天飞。
晏家内,府医来得很快,先后为晏家父子医治。
府医为晏骜川医治的时候,宋枳软先去了一趟百合院,几房人都守在晏梦回身侧询问情况。
晏梦回伤了腿脚,不过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这些时日不能走动。
曲夫人瞧丈夫卧在床上,又想起儿子的伤势,没忍住红了眼,“今日你状告康王,官家怎么说?你这伤可是康王有意报复你?”
宋枳软站在一旁,见晏梦回朝她轻轻点了下头,随即道。
“我将川儿的诗呈递到官家面前,说明我教子无方的过错,还请官家贬我官职,官家没有答应,
我又将康王这半年来政事上的差错一一捅穿,官家被瞒了这么久,心里自然不舒坦,当即就罚了康王半年俸禄。”
“这俸不俸禄倒是不要紧,要紧的是咱们家同康王要扯清楚关系。”
老夫人打量着儿子,让甘夫人同秋夫人先去看着晏骜川,倒是没有让宋枳软离开,待清完人后,才对儿子道:“这伤,自己弄的吧?”
曲夫人一惊,“自己弄的?”
眼下这种场合,宋枳软辈分最小,自然是不好插嘴,不过瞧晏梦回的脸色,老夫人应该没说错。
“母亲明白我。”
晏梦回叹了口气,握住曲夫人的手,安抚:“别担心,我没事,只是为了让外人相信,康王为了报复我,才做了这样一场戏。”
随即,男人又看向宋枳软,“这件事还要多谢阿枳,若非你留心秋家的行踪,又将瑞王同你爹说的事告诉我们,恐怕晏家当真危急了。”
宋枳软微微摇头,“伯父这样做,恐怕要让康王对您还有晏家真的起报复的心思了。”
晏梦回神色复杂,叹了口气,亦是无可奈何,“若非真的形成敌对关系,又让官家和满朝文武如何信服晏家当真没有包藏祸心呢。”
“这事儿,我同老夫人听说都吓了一跳。”
曲夫人深吸一口气,摸着宋枳软的发顶,柔声嗔:“你这丫头心思重,既然早发现了这事儿,应当早告诉我们,你一个人去调查这些,
万一被康王发现了怎么好?下次不要一个人承担这些了,知道了吗?”
宋枳软努起唇,乖顺地点了两下头。
老夫人收回视线,对晏梦回道:“阿枳同川儿的婚事定下来了。”
“这么快?”
看模样,晏梦回倒是不惊讶晏骜川会同宋枳软成婚,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不知怎么,宋枳软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家族在婚事上都讲究门当户对,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大族。
可整个晏家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她的身份表示过嫌弃。
这是为什么?
真的只是因为他们不在乎这些繁缛礼节吗?
“这样很好,阿枳能成为咱们一家人,我很高兴。”晏梦回认可地点了两下头。
从百合院出来,宋枳软一路都在思忖,火鹤陪在人身旁叽叽喳喳的,对于宋枳软和晏骜川的婚事很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