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珍倒是不讨厌左贵嫔,入宫以来,不管她是风光也好,落魄也罢。
左贵嫔从不会奉承,亦不会嘲弄,只是安安心心过好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为人品行不错。
司马珞并手颔首,“多谢贵妃称赞。”
“三皇子这般出色,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吧?”杨家老夫人不提这一遭,王家老夫人可不会放过。
王禾儿如今还待字闺中,杨老夫人这个做外祖母的不挂心,王老夫人是当祖母的,自然焦急。
杨老夫人闻言蹙眉头,哪知道王家这个这般沉不住气。
王禾儿本就比司马珞年纪大,就算想撮合,也该寻机会,而不是见缝插针,平白惹人厌。
宋珍一眼就瞧出这两家老夫人在打什么算盘,先前两家为世家联姻,结果却因儿子和女儿和离闹得结仇。
如今坐在一起,也是面和心不和,只怕在心里是谁都盼着谁早死些。
“阿珞自己有主见,我这个当母妃的,也不操心这事儿,由孩子们去吧。”
左贵嫔语气温和,看了眼对座的宋枳软。
“姑母,我回来后还未歇息,如今有些疲惫了,想回去歇着。”
宋枳软对宋珍交代后,又同几个长辈抱歉道:“下回小辈再来作陪。”
杨家老夫人得了机会,忙笑道:“好孩子,快去歇着吧。”
宋枳软出了厅,司马珞垂眼对左贵嫔道:“晏四病了,儿子去瞧瞧。”
左贵嫔知道近来司马珞同晏家四公子有所结交,于是也没留人。
……
宋枳软回去后歇息了好几个时辰,等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快黑了,银柳正在帮她在膝盖上敷药。
“哪儿来的药?”她迷迷糊糊坐起身来,询问。
银柳嗔怪地看着她,“姑娘也真是的,还说自己没受伤,
若非五公子让酥山送药来,叮嘱奴婢给您上药,奴都不知道您受伤了。”
“就是有点青紫,不上药也能好。”
宋枳软听到晏骜川送药来,唇角上扬了些,“你去帮我拿外衫来吧。”
“姑娘要起身?”银柳蹙眉,“才上的药呢。”
“太医今天叮嘱我,要监督五公子喝药的,我就是去看一看,
他这人不喜欢喝药,万一没喝岂不是影响病情恢复。”
宋枳软将裤腿放下,从榻上起身。
“原来是见五公子。”
银柳忍笑,“你们一个关心来,一个关心去,
姑娘,奴婢算是见识到什么是天上地下独有的一对了。”
宋枳软愣了下,面颊微热,“少在这儿耍嘴皮子,还不去拿衣裳。”
同银柳出了院子,径直往晏骜川的屋子去,没想到迎面碰上了晏琉。
宋枳软见人脸色差劲,关心道:“四公子,听说你水土不服,可好些了?”
晏琉本在甘夫人的院子待着,后来听说司马珞来看他,这才急忙往住处赶,不成想半道上遇到了宋枳软。
“阿枳妹妹知道我身子不适?”
宋枳软点头,“这几日见四公子没出来,今日才听说你水土不服,
我那儿带来了些冬虫夏草,待会儿让银柳给你送过去。”
晏琉心内大受感动,盯着面前这张娇美动人的面庞,一颗心激荡不歇,“多谢妹妹关怀,妹妹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