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色韶光,灿烂炳焕,院内金桂浓能远溢,幽香而不露,日光均匀洒在娇瓣上,风吹枝动,发出轻微低哑的沙沙响。
宋枳软因失重而睁眼,视线逐渐清晰。
起初被强烈日光照得难以睁眼,而后少年光影摇晃,浮现出丰神俊朗的面庞,漆黑瞳仁内,有惊慌亦有动摇。
她感到腰后的手掌宽大而有力,轻松便覆住她的腰肢。
即使她的身子往后仰倒,他也没有跟着摇晃半分。
“下次要不要在雅阁内给你制一张床?”他掌心用力,将人重新扶正,随即很快抽开手。
宋枳软睡糊涂了,询问道:“床?你也困了吗?”
晏骜川一愣。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不出来他在嘲讽她?
甚至还想要和他一起睡觉?
“……”
晏骜川俊脸憋得通红,说不出半个字来。
宋枳软茫然地看着少年好一会儿,后知后觉才醒了神,才对晏骜川道:“多谢五公子,我睡得脑子有些不清醒了。”
晏骜川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登徒子。”
“?”
宋枳软不明所以,扫过晏骜川的脖颈,凸出喉结上正好印着一点口脂。
难道她方才是……
“对不起,我给你擦擦。”
说着,她连忙用指尖去蹭他的喉结,只是摩擦了两下,口脂还是牢牢地印在上头。
她只好加重力气蹭了下,只听少年闷哼了声,像是很难受。
“不好意思,我弄疼你了吧。”
宋枳软连忙起身,“我去打点水来给你擦……”
脚步还未迈开,她手腕便被人牢牢攥住。
“姓宋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晏骜川咬牙切齿,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宋枳软懵了,“我故意什么?”
“故意……”
晏骜川本来不想这么说,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他的底线,已经忍无可忍,“…引诱我。”
引诱这两个字出口时,宋枳软睁大了眼,没想到对方会给她扣上这么大的罪名,连忙解释。
“五公子,我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误会?”
晏骜川这几日本来就有气堵在心里,直接逼问:“你那日喝醉后对我干了什么?不记得了?
我不管你这段时日是在欲擒故纵还是做什么,你必须给我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