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骜川抱着手,转过脸看向窗外,“少打听我的事。”
宋枳软偏头打量他,“五公子,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了。”
晏骜川眸底微动,“什么?”
她:“你不让我打听你的事,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打听了不少我的事呢。”
就譬如…他藏在书架上那只匣子。
还有司马珞前世拖到她面前如人高的箱子。
那些东西,有她从小到大成长的痕迹,应当不是一朝一夕间能攒下的。
这人分明不讨厌她,每每面对她却装作一副不屑轻蔑的模样。
她当真是猜不透晏骜川心里在想什么。
“自作多情,我打听你的事做什么。”
晏骜川眼神迅速转动,趁女子不备多瞥了她几眼,担心她看穿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
宋枳软托着脸,上下打量他,“我同五公子不过是幼时短暂相处过几日,可这次见到五公子,却并不觉得陌生,难道……”
晏骜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难道什么?
可笑!难道你觉得我是幼时见过你一次后,就对你这乳臭未干的奶娃娃生了什么兴趣,这十多年来一直关注你的行踪?”
宋枳软微微抬眉。
晏骜川越发心虚,干笑:“哈!哈哈!我看你是话本子看多了,少自作多情。”
宋枳软还什么都没说,对方就已经交了底。
原来他是因为幼时那一面就开始关注她了?
她心里纳闷,记得幼时晏骜川也不怎么爱搭理她。
难道那也是他装出来的?
“公子,别笑了,老夫人脸色难看得要杀人。”
马车驶停到晏家门前,浮元子扫了眼台阶下摆好的长椅和两个手拿木棍的小厮,还有无法老夫人连同几房人的臭脸,压低了声跟车内提醒。
浮元子声音太小,晏骜川的注意力都在宋枳软方才问的话上头,根本没听清,掀开马车帘就往下走。
“你方才说什么?”
“孽障!”
只听老夫人一道沉喝。
晏骜川脚步顷刻间顿住,听到这语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