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方面没有问题,姐妹俩性子也敞亮大方,和宋枳软合得来,便将这姐妹俩定下来当厨子。
白日里剩的菜不好浪费,宋枳软喊来老陈和阿宝一起吃,还另外给南许和晏骜川留了一份。
入夜到了戌时,宋枳软和乔风意才将基本的荤菜和素菜定好,夜里两人都有些饿了,想着将剩的菜热一热用了。
“这个时辰,南许他们只怕还没有结束,要不将他们叫过来?”乔风意问。
阿宝和老陈先将这几日宅子里的菜送了回去,故而楼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宋枳软点头,“不过他们还没来过咱们铺子,我去接一接人吧,我白日里去过府衙,就在御街口不远的位置。”
乔风意往外看了眼,“你在楼里守着,天太黑了,我去就行。”
乔风意会武功,的确出行要更让人放心些。
“那姐姐早去早回,我去将菜热了。”宋枳软说着,送乔风意出了门。
宋枳软估摸着时辰,简单将几样菜在锅中热了,端上桌之后,又找来几个盖子将菜盖住,免得热气散得太快。
闲着无事,她又拿出账本和算盘,开始算起这些时日用的银钱。
请伙计每人每月二两银子,五个伙计就是十两,万家姐妹每月五两一人,在人员配备上每月就得二十两。
租金四十两,一共六十两,还有每月买菜的成本,她准备做生意的钱只有五百两。
满打满算都撑不够一年。
这样算起来,宋枳软当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往后的日子注定是要过得紧巴巴了,只盼望着早些赚钱。
她得成为阿川的后盾才行。
“相公啊,你为何一去不返,抛下我一人独守空房?”
“家中无米下锅,我忍饥挨饿,只盼夫君归来。”
一阵哀怨缠绵的戏腔从二楼断断续续传过来。
宋枳软愣了下,将算盘搁下起身。
二楼根本没有人,哪来的动静?
她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到了露台口。
“想起那负心人蔡伯喈,我心如刀割,泪如雨下——”
“总有千山万水,我也要找到那负心的蔡伯喈,问个明白……”
从露台上传来的声音越发清晰,就像是在宋枳软耳边唱似的,叫人不寒而栗。
她大着胆子,将通往露台的门推开,是铺天盖地的一阵漆黑,她举着烛盏,缓缓走过去。
只是露台之上,空无一人。
可那唱戏的声音却好像越来越近了。
“我哭坏了贤妻女裙钗,你却马蹄子踏来如泥踩,天理何在——”
尖锐刺耳的女声骤然响起。
宋枳软心里咯噔了一下,顺着看向了斜对面的红楼,花窗之内,有伶人扮上妆,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七窍流血,模样凄惨可怖。
倏尔。
她脖颈处传来一道阴凉的气息,徐徐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