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环境下,尤文的灵性却传来了危险的预感。
他抓着手杖的手指用力了几分,假装不经意的扫过屋内各处,肌肉紧绷,悄悄戒备起来。
“我父亲的遗体,和他那位妻子呢?”难倒是那个女人想独占遗产,想干掉我?
尤文在心里做着揣测。
管家回答道:“他们都在医院,等待您处理后事。”
旁边一直没有存在感的贝利这时睁大了眼睛,一脸诧异。
尤文皱眉,侧头询问:“都死了?”
管家肯定的点头。
“死因是什么?”尤文眉头紧锁。
管家从一位男仆手中接过一个纸袋,递给尤文,“这是医生的诊断报告,是过劳。”
过劳?怎么可能?一位退役的军官怎么可能过劳?
尤文有些不相信,从纸袋里抽出厚厚一叠纸,翻看起来。
这哪是什么过劳?这是操劳过度啊……许久,尤文嘴角抽搐,看了眼恭敬站立在旁边的管家,直觉这件事不对。
“这是我的朋友,康纳德子爵家的贝利先生!”尤文思绪转动,对管家介绍了一句。
管家有些惊讶,但还是保持恭敬的行礼问候。
“你亲自给他安排一件客房。”尤文吩咐一句,转身对贝利说:“贝利,你先休息一下,我想一个人去书房里静静。”
贝利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管家也没有说什么,很服从命令,找来一个男仆,引领尤文去书房,自己则带着贝利,去客房休息。
位于二楼的书房里,尤文让男仆在外面等候,自己独自走了进去,反锁上了房门。
这间书房很大,采取的是古典图书馆的墙壁内嵌书架的环廊式布置,
尤文从身上摸出一枚便士,口中默念占卜语句。
“有人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默念七遍,便士被弹起,被他接住。
数字朝上,表示否定。
尤文快步来到房间的巨大落地窗前,将窗帘拉上。
唰~
房间里变得昏暗。
尤文没有在意,快步坐在书桌旁的高背椅上,迅速拿起纸张和钢笔,写下一串赫密斯语:
“我危险预感的来源。”
默念七遍,他向后一靠,进入了梦境。
虚幻且不连续的迷雾中,尤文看见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
他有着一张瘦窄的脸,上面留着棕色的络腮胡,脖颈处有着邪异的青色纹身。
从梦境脱离,尤文眉头皱成了“川”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