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瓷像是被揪住了脖子的猫,炸了毛似的一下子转过身去瞪他:“陈池驭!”
她真的太熟悉周围的路了,每一条街每一个店面。
最后一个便利店也经过,沈惊瓷那颗悬着的心说放下也不是,就是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她悄悄地揉了揉自己的脸,觉得也是,她想的真的好多。
车子稳稳地停在楼下,沈惊瓷侧头问:“你上来吗?”
陈池驭手肘撑着车窗,可能是从包厢那种场面无聊的地方脱离,沈惊瓷觉得他身上那股精气神儿又回来了:“行,送送你。”
沈惊瓷低头去解安全带,耳边“咔哒”一声,陈池驭手掀开了中间的储物盒从里拿出什么,动作利落,盒子嗖瞬间落下回到原样,沈惊瓷只看到了一个影子。
她疑惑地看去,陈池驭坦然,手掌裹着盒子伸进了沈惊瓷口袋:“糖。”
沈惊瓷手跟着进去摸:“草莓奶糖吗?”
两个人的手指在口袋交错,她只碰到了一个盒子坚硬的棱角,就被陈池驭抓住。他嗯了声:“上去再拆。”
电梯里面只有他们两个,沈惊瓷看到徐娟的消息,是后天早晨的飞机,她回了个好,她去接机。
一家人终于要团聚,唇上不自觉的带上笑容。
电梯门看,陈池驭看见她唇角的笑,一眼猜到:“好事?”
“我爸我妈后天回来。”沈惊瓷算了算,他们正好是二十七那天回来,马上就要除夕了。
沈惊瓷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她挽着陈池驭的手臂出楼梯,她回来后寻宁还没有下雪呢:“好想跟你一起看雪啊。”
陈池驭从她手指接过钥匙,又是嗯了声,接着拧开门锁。
沈惊瓷看了他一眼,对他略微冷淡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但陈池驭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她的眼神都没有注意到,推着沈惊瓷的肩膀就进了门。
“你有没有听”
她的不满还没来的及宣泄出口,身体倏地被抵上坚硬的门:“唔”
这个吻来的好突然,沈惊瓷迟钝一秒,但脑海中,陈池驭的行为好像忽然有了解释,一束巨大的烟花在她眼前炸开,呼吸被紧绷剧烈的心跳挤出去。可是可是
沈惊瓷的手去推他,声音好含糊:“不行的你没买”
陈池驭声音沙哑,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骨节修长的手指拽住了大衣的翻领,没有管她的话。
“记得我跟你说的吗。”他边问边动作,内搭露出,外套随手扔到了鞋柜上搭着,他的眼睛中的深潭终于有了波澜,玩世不恭的眸子就算笑都很有距离,语气却意外的认真:“我没开玩笑”
呼吸靠近,她踮着脚承受,然后才听到陈池驭的声音:“沈惊瓷,我很开心。”
“真的。”他这样说道。
鞋柜上的大衣衣摆好重,悄无声息的掉在地面,和沈惊瓷的衣服一个样,在地面上堆积了褶皱。
迷迷糊糊中,沈惊瓷声音颤抖,她还记着那个问题,眼睛紧张又不安。
陈池驭手撑着门,削薄的脊骨微微弓着,头颅也低,半垂着的眼遮住笑和欲,圈在怀里的空气稀薄,温度升高,还有沈惊瓷的的呓语。
手心忽然被放进什么东西,方方正正的盒子外裹着塑料纸皱起,他抵着她的额头,再往下一点鼻尖就会碰到,他很喜欢这个姿势,每次亲昵的时候都会这样看她。
“我会吗。”他轻笑,指尖在盒子上点动示意,震动传入沈惊瓷的手心,她手机骤然收紧,忽然意识到什么。
什么草莓糖,沈惊瓷眼睛微微睁大,唇微微张开,只是还没有说出声音,陈池驭又补充:“没骗你,是草莓味的。”
“试试喜不喜欢。”
沈惊瓷脸涨红,还是草莓味的。
迷迷糊糊的,陈池驭的动作停下了,她听见他问:“你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