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两年,这两年皇兄不在身边,沐锦书不喜侍女帮忙,便自己学会不少。
谢明鄞有条不紊地将衣裳处的盘扣系上,语态平和地开口:“方才母后命人来问你。”
沐锦书眸中掠过一惊,母后知道她在延晖宫和皇兄在一起。
她轻声问:“说了什么。”
谢明鄞修长的手指系到她柔软胸脯处的盘扣,行径轻柔且自然。
他语气淡然得这就像一件常事,“我道等你用完早膳便回去。”
沐锦书微微抿唇,母后近来不允他们见面,此下什么都没教训吗。
她轻轻低眸,视线落在他的手指上,指尖抚过衣襟起伏的地方,沐锦书不禁有些脸热。
谢明鄞的手仅是不着痕迹地掠过,深眸轻瞥沐锦书的娇颜,薄唇扬起淡弧:“书儿长大了。”
简单的一句陈述句,小妹自幼同他青梅竹马,如今年至双九,如花似玉,的确是长大了。
沐锦书杏眸微动,望向他的神色,凭白无故说这种话,她别开面容。
谢明鄞淡淡笑着,为沐锦书穿整着外衣,系好矜带,轻轻将她的身子拉近,他低首吻舐娇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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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更好衣裙,侍女端来热水梳妆,沐锦书坐在妆桌前,青丝长发落在腰际,铜镜里的娇颜清丽,唇瓣莹润。
而此时,谢明鄞已在外间饮茶静待,良久之后,沐锦书从里屋出来。
早膳备置上桌,在宫人婢女前,二人少了几许亲密。
大年初一,皇城尚在新年的氛围中,接下来,谢明鄞应该能休沐几日了。
沐锦书忍不住问起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已是年底,还需赶去邳州。
谢明鄞神色微顿,有关公务的事是不应告诉她,但他并不介意让她知晓。
“邳州的案子,不仅仅是涉及前南阳王妃的死,还有关于草菅人民,强抢土地的恶行,如今证据缺失,不得前往邳州查探。”
沐锦书眉目轻蹙,如果这皆有关于南阳王高袭,可见其德行极恶,他在南境的军权必然折损。
谢明鄞从容地将小菜夹入她碗中,耐心道:“这案子没那么好破的,眼下年初休沐,繁杂琐碎,人员四散,父皇命我暂时将案子放下。”
沐锦书轻轻点首,看向碗中的小菜,不再提问此事,之前南阳王与她只有几次交谈,她多则在宫中,难有去惹事生非。
二人心照不宣地用早膳,便出了延晖宫,谢明鄞搀着沐锦书坐上步辇,一同前去需去凤仪宫给帝后请安。
凤仪宫。
帝后尚在用茶点,后宫上下的人已躬拜过一遍了,见二人到来,皇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难得这个年,过得最为欢喜,太子妃有了身孕,二子同养女婚期亦将近。
皇后欢喜地将谢明鄞唤到跟前,询问楚王府里婚事置办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