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宥的声音让严泊辰醒神,他心中惶恐更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不是皇子?
眼前一切乱糟糟,胡宥的话诱惑力更大,权衡利弊,严泊辰突然觉得,是不是都无所谓,有胡宥在手,真相如何,都是他这个强者说了算。
他沉声,带着浓浓的警告说道:“镇南王妃,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太后死死地瞪着镇南王妃,注视着她的眼睛,留意着她的神色,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镇南王也就差把眼珠子留在镇南王妃身上了。
镇南王妃也慌了神,刚才是因为皇上一心要她死,她情急之下就喊出了口,可此时被大家都这样看着,她又胆怯了。
对,这是掉脑袋的大事,她怎么能说出来?
她不能说。
“罪妇……”
她刚要否认,可是嘴里说出的话却完全不受控制,心里埋藏已久的秘密脱口而出。
“皇上就是我的儿子,我的亲儿子。”
太后踉跄后退,倏地又上前拽住镇南王妃,双眼通红,睚眦欲裂:“这不是真的,你说清楚,你给哀家说清楚。”
看着太后这几乎崩溃的模样,镇南王妃突然就笑了,深藏心底的不甘展露无遗。
“姐姐以为我们同一日生产是巧合吗?不过是我的精心策划而已。”
“凭什么?都是嫡女,都是嫁进皇室,你就要嫁给万人之上的皇上,我就只能嫁给窝囊的镇南王,就因为你是长,我是次,我就一辈子要比你差吗?”
“我就要看着你把我的儿子捧在手心,把我的儿子捧上皇位,我就要看着你的儿子受尽冷落,无人关心,哈哈哈哈。”
镇南王整个人都是懵的,他的儿子被换了?皇上才是他儿子?
太后怒目圆睁,狠狠地一巴掌甩在镇南王妃脸上:“你个贱人,哀家打死你个贱人。”
这边闹哄哄,胡宥抬头望向严司钰:“你一点儿也不震惊。”
严司钰对她笑了笑:“小时候就知道了,没什么震惊的。”
因为母妃对他很冷漠,也不管教他,似乎当他不存在的。
小时候他不懂,所以只想自己表现好一点去讨好她,可他越优秀,她就越生气,他不懂,问父王为什么?
父王虽纨绔,但对他很宠,安慰他说,你母妃就那个性格,不用管,父王疼你就行。
可哪个孩子不希望得到母亲的关注?
他就想偷偷地打听一下,母亲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孩子,结果却听到她与自己的心腹丫鬟谈话,得知他根本不是她的孩子。
她与皇后的生产时间本就只相差几天,到快生的时候,就借口自己害怕,骗着父王把她带进宫,与皇后同住,说是姐妹一起有个伴,能相互安慰。
到了皇后生产那天,她自己给自己用了催产药,与皇后同时生产,然后买通人悄悄换了孩子。
恰好两个都是男孩,孩子的父母本就是兄弟和姐妹,长得也有几分像,谁都不会想到孩子被换掉了。
这些年,皇后在后宫与妃嫔们斗,分身乏术,她就像个好姨母,在宫外一心一意为严泊辰,为严泊辰亲自培养了一个知书达理的温婉为妻,为严泊辰打理产业,为他拉拢人心,比皇后还尽心尽力。
严泊辰登基,先皇封他为摄政王,镇南王妃第一件事就是对他一阵冷言冷语。
可那又怎样?他就是要把控朝政,要用实力告诉她,她的儿子就算坐上那个位置也是个无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