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姝听到这话,很好心地安慰道:“不会的,你父王有权有势,就算以势压人也能绑个人来娶你。”
听到这话,安阳郡主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嗔怪道:“你是故意的。”
霍姝给她倒了一杯花茶,“尝尝看,这花茶的味道不错。”
安阳郡主很给面子地端起来喝了一口,品了会儿,又无趣地放下,继续道:“我父王就是想去绑个人来娶我,也要看我母妃答不答应。我最近快要被母妃弄得崩溃了,她一直逼嫁逼嫁的,可她自己都没找到个满意的女婿,逼我有用么?”
霍姝同情地看她,这回不知道怎么安慰。
荣亲王妃的厉害她可是知道的,平时荣亲王妃看起来就是个雍容华贵的王妃,待人和气又不失礼节,是个十分讲道理的女人,在京中素有美名。但若以为她是个和善人,那就错了,光是看荣亲王这些年来,府里只有一个王妃,连侧妃妾侍和通房都没有,就知道她的厉害。
荣亲王虽然手握权柄,深得皇帝信任,但回到王府里,王妃才是天,就是荣亲王,对上荣亲王妃,那也得避让的。
霍姝和安阳郡主莫名地交好以后,也知道点荣亲王夫妻的事情。听说荣亲王妃比荣亲王还要大两岁,而且在嫁给荣亲王之前,荣亲王妃曾经定过亲。
当年荣亲王妃定亲的对象在婚礼前突然病逝,荣亲王妃便从一个待嫁姑娘变成了克夫的女子,就这么耽搁了她的终身大事,好些年都是小姑独处。
幸好荣亲王妃的父母心疼她落得这名声,对她心疼之余,也没有强求着要给她定亲,或将她随便嫁出去。
荣亲王妃就这么拖到了十九岁还没出阁,听说当时她没少被人笑话。
后来,年仅十七岁的荣亲王不知怎么地竟然相中她,要死要活地想要娶她,为此还进宫寻先帝给他们赐婚。荣亲王年少时,听说那性子十分跳脱,连先帝也曾被他闹得头疼,先帝被他闹得没办法,又看荣亲王妃年纪大点,性子也稳重,指不定能镇得住这儿子,狠狠心,就给他们赐婚了。
果然,婚后稳重的荣亲王妃就像管弟弟一样管着荣亲王,将他管得服服帖帖的,当年这事情在宗室中没少被人私底下笑话,直到后来荣亲王妃生下女儿后,荣亲王人也被调教得稳重了,等新帝登基后,甚至得到庆丰帝的重用,是先帝所有皇子中,唯一留在京城里的。
虽说现在儿女都大了,但荣亲王似乎仍是很受他的王妃管教,回到府里,只要是王妃说的话,他都是听从的。
所以荣亲王就是想给女儿定亲,王妃要是不同意,他也莫可奈何。
荣亲王妃只得这么个女儿,就算在世人眼里女儿懒了一些,坏毛病很多,但在她心里自己的闺女却是样样都好的,自然想给她挑个四角俱全的好亲事,哪里能随便将就?不过她虽然想挑好的,奈何闺女不争气,声名远播,荣亲王妃气急之下,决定不再纵容女儿,一定要将她这性子掰回来,届时看谁还敢挑剔她女儿。
最近安阳郡主一边被荣亲王妃调教,一边被她逼婚,人都要崩溃了,觉得十几年来过得都没这几个月辛苦。
“人要懒起来,那就是天生的,我有什么办法?”
安阳郡主一边大口喝茶,一边抱怨道,“以前我不想出门,最近却被我母妃逼得恨不得天天出门去躲清净。”
霍姝听了,终于明白她昨天怎么会这么干脆地答应她的邀请。
“那行,我最近有空都给你下帖子吧。”
说着,霍姝突然想到什么,“对了,过段时间,就是秋猎,今年皇上要举办秋猎,你要不要去散散心?听说每次秋猎,皇上都会钦点很多青年才俊随行,秋猎最后一天,会当场考校他们,说不定那些青年才俊中会有你未来的相公呢。”
安阳郡主托腮,懒洋洋的提不起劲来,“算了吧,这京中的青年才俊已经被我母妃扒拉完了,不会有的。”
“去看看也行啊。”
霍姝鼓着劲儿道:“到时候我也会去,你就当陪我吧,要是荣亲王妃知道你是去陪我,她一定不会再使法子调教你的。”
安阳郡主终于动了下,思索片刻,说道:“好像可行,每年秋猎有三天,三天虽然少一点,但也能轻松一下。”
见她答应了,霍姝很是高兴,然后拉她起身,带她去院子里看菊花。
她可没忘记今儿邀请她上门是来看菊花的,而不是让她又在自己院子里懒洋洋地猫一天,不然再这么懒下去,可怎么办哟。
两人在卫国公府的内花园里逛了会儿,很快就遇到卫国公府的几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