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
老者抬了抬眼皮,欲言又止,终是叹了口气。
“我已逾古稀,行将就木之人,谈什么行差踏错。现在唯有一点身后名且放不下而已,其余,不足为虑!”
“树欲静而风不止!老夫操劳一生,想不到,现在还不得安歇。”
沉默了片刻,老者示意身后的推车的奴仆。
“也罢,我就在这叨扰你几日。以局外人的眼光,看看他们到底要如何折腾。”
……
宁府偏厅。
宁家除了宁晏之外,都在一起吃着早饭。
宁皓一边大口流油的啃着肉包子,一边嘴里哼唧个没完。吃的急了,拳头大的包子,一口就给吞下去,噎得他两只眼睛发直。
“你慢些,没人跟你抢。”
云慧在一旁翻了翻白眼。
自打宁皓从玉香楼回来,嘴里就巴拉个没停,翻来覆去,都是宁晏在花魁宴上如何如何。
起初,云慧还好生好奇。
叔叔竟然还会作诗,而且还让杭州府学的先生,都闷声退走。
宁晏还有这本事!
可听得多了,云慧也就麻木了。
关键,经不起宁皓轰炸机一般持续轰鸣。
“嘿嘿!”
宁皓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痛快啊!娘子你是不知道,那杭州府学的王八蛋,是怎样的不可一世,老子肺都快被他们气炸了。”
“被人蹬鼻子上了,余杭县学那帮怂货,却连个说话的都没有,那个憋屈啊!”
“可谁又能知道,知行半路杀到,那两首诗词一拿出来,那杭州府学的人,嘴脸那叫一个难看。”
“我宁家,终于要出一个官人了,知行这孩子呀,打小就聪明,老子就从来没看错人。”
顺手指使一旁的云毅。
“去,把知行叫来。”
埋头干饭的云毅很不情愿,接着一脸迷茫的瞪大眼睛。
“谁?”
五岁的小小孩子,显然还不能清楚表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