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雁龄这个名字吗?”谭雁龄说。早先,谭雁龄叫谭妍,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就改成谭雁龄。罗建业的目光从车外收回来,他的目光与谭雁龄的目光在双方距离的中点位置碰到一起,吸引在一处,然后被搅和得均匀。 。 想看书来
北门 第五章(2)
谭雁龄经不起这种感情的融合,眼睫渐渐潮濡,“还记得白美妙冲我大发脾气的那一回吗?我穿她内裤的那回。”谭雁龄身子侧转着,望着罗建业,良久,继续说道:“那时我身上流着血,生理卫生课本上说那是月经。许多少女十三、四岁就会来,我的等到十六岁。那是我的第一次月经。当时,我只有一条内裤,就是我补好几块补丁的那一条,弄脏了,我没有办法。我现在还记得你给我钱的情景,我知道你当时想让我买什么,我感觉我的隐私全部暴露在你面前似的,被你一览无遗!那夜,我哭了一整夜。我想我比灰姑娘的命运还要悲惨,一个应付不了月经连内裤也买不起的女孩。我突然讨厌自己的名字,那个妍字不适合我,我想到雁字。雁,忙碌勤奋,重情重义。我查过资料,一只大雁的寿命大概在十岁左右,在鸟类当中虽然不算特别长寿,但是这十年刚好是我理想的数字。我发誓,我接下来要奋斗十年,这十年是为你活着的,为你,罗建业!”谭雁龄直呼罗建业的名字,“我给自己改名叫谭雁龄,只有我知道这样做的寓意。今年是第十年了,所以我们的缘分要走到尽头了。”谭雁龄说。
罗建业认真地听完,微皱眉宇,说:“大雁十年,人生百年。你要想做一只大雁就得先过完百年人生。我希望看到,那时,我在坟墓里等你。”别看谭雁龄自己特别悲观,却不愿听到罗建业说起这些不吉利话,谭雁龄说道:“不,我希望你是一个千年老寿星。”罗建业苦笑,“千岁是鳖,万岁是龟。”然后又说:“听说,每一个雁群大雁的数量都是偶数,如果因一只大雁死去而变成了奇数,不久就会有一只雁自杀或者忧郁而死。现在,我,你,白美玲都在这个雁群里边,它是个奇数,我希望你找来一个,让它变成偶数。”
谭雁龄说:“最佳的办法,是让我一个人消失。”
罗建业摇了摇头,说道:“你的离开必然带走另一个人的灵魂。你希望那个灵魂幻灭吗?为了我们长久幸福,也为了大家生活安定,必须有一个人介入。”
“这么说,你很乐意我和别的男人结婚?这真的是你心里话吗?”谭雁龄眼睛噙满眼泪,她在痛苦等待罗建业的回答。罗建业说:“也许,我不该比你早来这个世界八年。”
谭雁龄在肉体的极度疼痛和对罗建业的爱恨交错中将她的童贞献给丈夫裘坚。裘坚毫不羞赧的老练的手段虽然让谭雁龄愉悦不少,却也让她判断出裘坚绝对不是处男。不久,裘坚的劣迹又有新的暴露,他竟然是小龙帮的成员!当时,唐州黑社会势力猖獗,帮会林立,欺行霸市敲官攘民无法无天,其中以小龙帮最盛。裘坚在大学里以玩弄女生著称,毕业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猎物,就装出文质彬彬的样子。后来,实在憋得难受,裘坚就去一家洗头房,在那里,他认识了洗头房的老板,一个叫夏虹的女孩。上床的时候,夏虹脱掉吊带衫,裘坚看见她的腰际刺一条小青龙,才知道她是黑社会。夏虹的温柔体贴和黑社会的暴力形成鲜明的对比,裘坚觉得非常刺激。有一次蹦迪,因为被人踩到脚跟,夏虹与人家发生口角,很快,双方就动打。对方有三个痞子,这边就夏虹和裘坚。当夏虹冷不丁抽其中一人耳光,然后拉着裘坚夺门而逃,裘坚大喊“过瘾”。不久,裘坚就加入这个小龙帮。 。 想看书来
北门 第五章(3)
谭雁龄的超级美丽使裘坚纵情享受的同时生发退出黑道的想法。他想,他所好没犯大案,脱身应该比较容易。可是,正因为裘坚对谭雁龄的玉体过分在乎,才使他一时意气用事,铸成大罪。有一次,小龙帮与小刀会因为争夺某条街的保护权发生摩擦,当时,对方有一个人来自青屏,认识谭雁龄和裘坚。那人为助声威,指向裘坚,说:“我认识你老婆,你老婆被她表哥强暴过。不过,只可惜强奸未遂,被摸摸抠抠而已。”一语既出,对方哄堂大笑。裘坚脸面荡然无存,但见青一阵紫一阵。裘坚第一个冲上去,上前就赏赉那人一拳,接着,双方就开始展开混战。
裘坚回家斥问谭雁龄有无此事。谭雁龄的伤疤一下子被丈夫揭起。当谭雁龄颔首承认时,裘坚立刻从腰际抽出牛皮裤带,狠狠地抽打谭雁龄,一边“骚货长”、“骚货短”地大声谩骂。
裘坚很快就展开报复行动。白俊杰起先在粮管所踏踏实实地工作一段时间。后来,因为拆卸粮管所旧扬风机上一个电机卖给废品站被人举报到单位行风办,行风办领导查实以后将白俊杰开除不说,还准备移交司法部门,杀一儆百。幸亏罗建业出面找到粮食局局长说情,才将此事摆平。白美玲非常关心哥哥的婚姻。兴隆食品厂有个车间副主任攀高结贵,愿意将其高中刚毕业的妹妹介绍给白俊杰,很快,双方一拍即合。是年年底,该副主任提拔为正职。白俊杰夫妇一鼓作气制造出五个孩子,俨然开设一个人体工厂。洼地蛙子多,穷人孩子多,白俊杰为养家糊口,只好在郊区开个粮油门市。裘坚摸清情况以后,带几个帮内弟兄来到青屏。见白俊杰一个人在店里,众人进去以后不由分说,先把店砸得稀巴烂,然后,合力围住白俊杰。白俊杰自恃练过功夫,搏斗一阵,怎奈对方出手狠毒,白俊杰很快被击倒在地。裘坚照着白俊杰的裆部结结实实地踢一脚,这一脚让白俊杰险些痛厥过去。然后,又是第二脚,第三脚……“你有个妹妹叫白美妙吧,以后想干她,就来找我借家伙。”裘坚骂道。几个人一听,跟着大声淫笑。“他的手不老实!”“剁他的手!”这几个人都争强好胜,异常猖狂。说着说着就血气上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其中的两个人将昏死过去的白俊杰提起来。裘坚吩咐将白俊杰的手放在柜台上摆正,然后,就见他从后腰抽出一把斧头,“咔嚓”一声,将白俊杰的右手剁了下来。
几个打手走远以后,才有人敢报案。白俊杰在医院重症病房足足昏睡一个礼拜才醒过来。白俊杰的右手不见踪影,听说是被一只狼狗叼走的;更惨的是,他的阴部也彻底报废,两枚睾丸全被踢坏,从此变成阉人。
罗建业很快告诉谭雁龄这起惨案。谭雁龄料定这件事与裘坚有关,等裘坚回家,谭雁龄立马问及。“是啊,是我干的。”裘坚高傲地仰起头,不假思索地承认道,接着,毫不遮掩地大做英雄描述。谭雁龄知道裘坚犯下重罪,她的心里一阵阵害怕。
谭雁龄到裘民风的住处,把裘坚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讲给裘民风听。裘民风听后大惊,赶紧去找裘坚。裘民风命令儿子投案自首,裘坚不依,裘民风就通知公安局前来抓捕,并一再交代,要以自首定性,速审速判。
没过几个月,全国大逮捕就开始了。唐州的黑恶势力遭受严厉的打击,不少黑帮分子被逮捕枪毙了。那时裘坚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十五年徒刑,正在蹲监狱,不然,严字当头,不管他老子有多大能耐,他定然会殁命法场。
北门 第五章(4)
白俊杰事件令罗建业心有余悸。庆幸之余,他不停地责备自己,正是因为他一意孤行才将谭雁龄推进火坑,他不仅没给谭雁龄谋求到幸福,反而给她续展不幸的棘途。这种过失罗建业用一生的爱抚都无法弥补回来,不过,原打算谭雁龄结婚以后逾墙潜院式的偷情,现在,变得城门延开。谭雁龄意志坚决地打掉肚子里裘坚的骨血。后来,谭雁龄和罗建业上了床,掀起一次疯狂的波澜——第一次肉体与灵魂并行的交媾。她的肢体是如此刻意地疯狂,跨度之大,仿佛可以听到每一个器官被强制着的喧嚣!就是在这次风暴中,谭雁龄完全原谅罗建业的过失。她知道罗建业原本为她着想,因此,她努力用小少妇的日趋成熟的肢体语言抚慰罗建业负疚的伤口。“我再也不是那个干干净净只属于你一个人的谭雁龄,所有的东西都变了,变得那么龌龊。要是时光能够倒流,那会多好。”罗建业摇了摇头,“你永远都是最纯洁的,真的!它让我学会珍惜。珍惜现在的你,将来的你,我的一生情人!”“以后行事小心点,他那种人人面兽心,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罗建业正值年富力强,再加上财大气粗,笑了笑:“你以为我怵他吗?事情既然做出来敢作敢为才是条汉子,最坏的结局,大不了你和他离婚嘛。”罗建业说道。话虽如此,当谭雁龄真到法院起诉离婚的时候,罗建业居然掣肘阻挠。这种事情重复发生几次,最后,谭雁龄偃旗息鼓,顺从罗建业。就这样,谭雁龄与裘坚的挂名夫妻做十来年,而罗建业既收获谭雁龄的爱情,也保全自己的家庭。
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后期网络流行,到二十一世纪初端网络疯狂,短短几年时间,这个时期的婚姻与爱情正运动着一场革命,那是丘比特骑着信息的鸵鸟在飞奔和漫射,背囊里装满神箭,那些箭镞不管是金做的还是铅做的,也不管你疗伤还是中毒,幸福还是忧悒,我想告诉你:那只是丘比特的一次童趣的玩耍。
许多人痴迷于这场情人入彀的爱情革命,网络的力量让丘比特神箭的射程远到天涯,迷离的人们随时随处都可能被箭中伤,被爱纠缠。爱情就像网络电波一样围困着人们,有些人希望这场革命能够成功,也有人将它看成洪水猛兽,希望它失败。先恋爱然后性爱,还是先性爱然后恋爱?在网络的世界,人们似乎已经模糊了这两个问题的本质区别。
陈君寻与野川裙子守在各自的电脑前,击打键盘,交流思想。智慧、机敏、年轻、漂亮,这是陈君寻对野川裙子的判断,这个不同凡响的女人让陈君寻更愿意积极进行人生的诸多思考。野川裙子一再追问陈君寻的婚姻状况,过分的在意似乎喻示她已经坠入爱河。野川裙子:嘿,江湖涩郎,你干吗去啦?现在才上线!咱们可是约好时间的,你迟到半个多钟头呢。江湖涩郎:对不起,小妹,喝酒才回来,主人盛情,我多贪几杯。野川裙子连珠炮似的表达着关心:喝醉没有?谁吃豹子胆敢欺负你?你身边有人照顾吗?你在哪里醉成这样?陈君寻没有告诉野川裙子他在外地出差。刚才他的确是在客户那里喝酒,然后,客户带他去足疗城消遣一回。如果说那时有三分醉,现在至多只剩下半分,陈君寻故意在野川裙子那里寻找开心,回道:阎罗殿。阎王爷想留我在他那里住宿,我婉言谢绝他老人家的好意,我对他说,今夜我还有个约会,恕不奉陪,就这样,我急忙赶回来了。你说说看,我有多辛苦,多可怜,连找个地方按摩解乏的时间都没有。野川裙子很霸道:你敢?! 。 想看书来
北门 第五章(5)
野川裙子:江湖涩郎,昨天留给你的那个问题,现在你该回答我了吧。
江湖涩郎:有关我的婚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