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她虽然反应很快,但后背的伤势,还是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味道,混合着窝窝头的味道,呛得她想要呕吐。
如今,她已经嫁给了当今王爷,可她的日子,却是那么的凄惨。
算了,为了生存,她必须要吃东西。
她忍着痛,爬起来在桌旁坐下来,也不顾厌恶,一连咽了几口窝窝头,那模样让桂桂皱眉不已:
“你这是自作自受,你怎么就没想到这样的结果呢呢!”
安芷舒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地吃着手中的食物。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
桂桂一开始还面露不屑,可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急忙往外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此时,安芷舒也吃完了手中的馒头,看到桂桂那急匆匆离去的背影,眉头不禁微微蹙起。
是谁要死了?桂桂的哥哥?
这对她来说,或许是一个生存的好机会。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无依无靠,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抓住一切机会。
安芷舒咽下口中的馒头,紧握拳头,望着桂桂匆匆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的屋子外面,是给仆人们准备的厕所,旁边还放着几个木桶,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也依旧散发着恶臭。
看来,这位王爷是真的很恨自己的未婚妻,否则也不会如此羞辱她。
桂桂脚步匆匆,当她踉踉跄跄地来到仆役处的院子门前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悲鸣。
“六郎,你怎么样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难道是自己来晚了?
安芷舒被寒风吹得忍不住轻咳起来,她皱了皱眉,但脚步还是加快了几分。
“唉,大夫说六郎的病已经没救了。就算有救,我们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与桂桂六郎一起住在院子里的清妈妈,此时也在哭泣,她叹息道:
“桂桂,你快去弄些好东西,给六郎吃,也算是让他走得安心了!”
仆人们的房间并不大,只有一个燃烧着炭火的火盆,桂桂搂着六郎,六郎则气喘吁吁地坐在火盆旁,哭得泣不成声。
一进屋,安芷舒就看到了被桂桂抱在怀中的六郎。
他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眼神涣散,气息微弱。
明明是冬天,他的右脚却裸露在外,伤口已经腐烂,整个右脚呈现出乌紫色。
该死的,还是来晚了一步,他的脚已经坏死了!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咳嗽了一声,引起了两个女人的注意。
芷舒的目光在六郎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看向桂桂和清妈妈,语气平静地说道:“让我来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