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维利雅什么都没有回答。
没有办法像艾里一样心情激愤。什么情感都引发不了。
面对忘了把心放进去的人,提普斯帕蒂姆要这么样跟她说活下去呢?
没有办法祈祷的巫女?没有办法爱人的男或女?
奈维利雅没有回头看向祈舞,直直地朝着提普斯帕蒂姆宫而去。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之后,亚艾儿才准备坐上单人座的模拟机。
突然,伸手碰了碰嘴唇。
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那到底是什么呢?是飞上天空之前,总算可以坐上祈舞的欢喜心情作祟的关系吗?
唯一清楚明白的是,一个人独自飞翔的天空已经无法满足自己了。
亚艾儿将目光移向远方的瀑布。在那儿的深处——『泉』到底有什么值得舍弃这对翅膀的东西在等着呢?
阿路克斯·普立玛上,从主席的职务室离开的巫女们,既无法决定登上甲板,也没有办法自己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所以全都待在舞宴厅。足以让百位以上的客人一同起舞的宽阔空间,只聚集了小小的一群人。
「我们当中已经满十七岁的……只有帕拉耶特?」
在芙洛耶的质问之下,罗德列蒙畏畏缩缩的举起了手,可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姐姐,下个月也十七岁了嘛」
阿尔提似乎意有所指的看过来,简单是凯姆完全无视她。
「不管怎么样,大家的年纪都快到了对吧……」
唉的一声,芙洛耶叹了口气。
「我还早呢」
里莫奈有点得意地说出这种一看就知道的事,凯姆感到半是厌烦,半是羡慕。年纪还小的时候,像这种不能跟任何人商量的烦恼,甚至连它的存在都不知道。
「……真好」
「你不去追奈维利雅吗?」
阿尔提挑衅地对着一脸凝重沉默不语的帕拉耶特这么说。
「为了她成为男性。你不是很早以前就决定好了吗?」
有这个资格却一直不采取行动的帕拉耶特,她的存在非常碍眼。因为有失谨慎而一直不愿说破,可是阻碍已经消失的现在明明就是大好机会。就因为一直都在身边而没有察觉到,其实如果用蛮力打破这面墙的话,留下的就只剩下感觉而已。明明对方说不定也在期待自己被强迫掠夺而去也不一定。
「我觉得……这里,好像还有没做完的事……」
一点也不像她的吞吞吐吐的口气,巫女们都注视着她。
平常总是刚毅决然的她,此时异常忧郁地低着头。
气氛不知不觉变得沉重起来,会话就此中断。
究竟有没有任何一个少女能够好不迷茫的下定决心,十七岁之后应该做什么。更何况她们的身份是巫女。
像现在这样,还能在优良的环境里,被赋予力量完全意义不凡的工作。
……如果连战争都能接受的话。
战争,选择性别,到底是哪一个比较恐怖呢。
这个没有半个人知道。
真的成为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