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见没人承认,刘意后退了两步,双手背负,就跟新生军训的教官一样:你们给我站成一排。
小马甲等人不敢有丝毫忤逆,整齐的站成了一排。刘意走到排头那人身前,面带微笑的问了一句:是你不?
不不是。
啪!话音刚落,刘意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走到第二个人身前,刘意照旧问了一句:是你不?
那人吓的颤颤巍巍不敢说话,可回应依旧是刘意煽过去的一个耳光。
到第三个人的时候,刘意依旧问了一句:是你不?
只是没等那人回答,清晰的五指印已爬上了那人的脸颊。自此以后,小马甲队伍的每一个人,都挨了一个耳光。煽完还不算。
外表斯文的刘意,和刘学一样,下手极黑。虽然没有直接用刀砍小马甲,但只是用刀背也把小马甲砸的半死不活。等小马甲趴在地上不断痉挛,刘意这才停手,推了推眼镜,冲刘学一挑眉:出气了吗?
等会儿。刘学直奔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罗春而去,一嘴巴子抽在罗春的脸上。
罗春当着所有人面挨了耳光,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不是怕了,而是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
刘学挽着我的肩膀:罗春,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再敢碰我兄弟一根汗毛,就不是教训教训你这么简单了!
等刘学说完,斯文的刘意,突然如虎啸般咆哮了一嗓子:滚!
罗春,连带那二三十个小痞子,连摩托都不敢要了,四散而逃。
周围的学生见状,议论纷纷,大体谈论内容,都是围绕着刘学,有褒有贬。相比于男同学的理智,女同学则一边倒的犯着花痴。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女生来说,像刘学这种长得帅,背景硬的男生,简直就是唐僧肉,恨不得化身白骨精,大快朵颐。
意外的是,何月没走,远远的看着刘学。
刘意的小弟开车走了,刘意没急着走,跟刘学在说着什么。我本来也想离开这是非之地,但刘学让我等等。而在我等待时,却发现学校门口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是马小龙。
见我发现了他,马小龙装作没事儿人一样,背着书包顺着墙边离开了。
我也没多想,等刘意开车离开后,刘学冲我招了招手,我俩才结伴往回走。而何月,始终不声不响的跟在我俩身后。等我到了家时,何月却并没有跟着我回来,我心想这小浪蹄子八成是去和刘学承认错误去了。
而就在我在心里痛骂何月浪荡不羁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后面拍了我一下,扭头一看,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长相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可圈可点之处,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你谁啊!我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中年男人脸上浮现出一种很下贱的笑容:我是你妈的朋友。
朋友?我立刻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八成就是兰姨的情人。
对于这种破坏别人家庭内部团结的祸害,我是向来没有好脸色的:你还没走啊。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会在你家住一段时间。
这回轮到我发愣了:住一段时间?你自己没家?住我家算怎么回事儿。再说了,兰姨是个寡妇,你住在这,就不怕街里街坊的戳你们俩脊梁骨?你不要脸,兰姨还要呢。
可能是我这话说的太过了,中年男人的脸色一变: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儿。实话告诉你,我跟张兰交往有些年头了,用不了多久,我们俩就会去领证,到时候,你是走是留还得看我脸色,所以你最好给我规矩点,咱们大家都好过。
你威胁我?我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要反客为主,虽然表面上强硬,但心里却开始有些打鼓了。要真像他说的一样,那我还真有被扫地出门的可能。
男人轻笑一声:什么威胁不威胁的,我是就事论事。说完,他伸手拍了拍我肩膀,脸色微微一变,话里有话道:以后我跟你兰姨晚上做运动的时候,我不希望有人在门外偷听。
一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实在是想不通,他怎么知道我昨晚偷听来着,难不成是何月告的密?
虽然这是我家,可我却有一种被扼住咽喉的感觉,一时间有些慌乱无措,最后只能退让:你们别影响我就好。
看着中年男人把我的鞋踢到一边,把他的鞋放在我放鞋的位置,完了还冲我一笑。我就知道完了,我在家里的地位又要更低一层楼了。
不一会儿,兰姨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不少菜,一进门,就和那男人腻歪在一起。当看到我后,兰姨只是微微一笑:小海,这是你王叔叔,以后就住在咱们家里,好好相处哦。
哦虽然我心里是不愿意的,但大势所趋,只能隐忍。
姓王的抛给我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然后挤进厨房,和兰姨在里面做饭,但我却总是能听到兰姨的娇嗔等会儿,别这么猴急,小海还在家呢
晚上九点多,饭菜才端上桌,我随便扒拉了两口就闪了,不是没胃口,而是跟她们俩坐在一起,实在是别扭。
何月很晚才回来,蹑手蹑脚的往卧室走,结果被我堵在了客厅。
你干嘛呀?何月盯着我,没好气道。
我二话不说,伸手一推,就把她推倒在沙发上,上下仔细打量一眼,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千里送b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