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恒远心情本就不好,听到此话脸色立刻沉下来。
这是什么语气?明显话里有话。
父亲早年没下过南洋,跟他们扯不上关系。
自己接手的这半年也没发现金盛过往和鼎诚有过交集。
陈瑞观察着靳恒远的神色,又说:“成功的企业都是一样的,都有一个精明能干的领导。”
靳恒远懒得计较他的话,准备托词离开。
恰巧聂瑶这会儿终于磨蹭到了,她低着头给他们两个倒酒,谁的脸也不敢看。
靳恒远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突然觉得似乎在别处见过。
☆、第二章
见没见过能怎样?又没有风流债要偿。
靳恒远顿时心里有了些不耐烦。
陈瑞表情仍旧似笑非笑,说:“这个酒吧是我开的,能在这里见到靳先生您,真是我的幸。”他端起酒杯,“来,我敬你。”
靳恒远心里虽不悦,可是好教养使他依旧礼貌地拿起酒杯,与对方隔桌虚碰了下,说:“陈秘书,我下班不谈公事的。”他也变了语气,“有事你可以约我秘书谈。”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告辞了。”靳恒远不顾陈瑞要免单的言辞,起身的同时掏出一叠钱,放到了聂瑶手中的托盘里。
聂瑶正等待时机称呼他,见此时机立刻抬头,“靳”字都在嘴边了,却看到靳恒远扫视间与她对视了下,勉强牵动嘴角冲她礼貌一笑,同时脚步并未迟疑地走向了门口。
聂瑶的目光追随着那高大英挺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随后不自觉地咬住下唇,心里担忧地想:刚刚那笑容是危险的警示吗?
本以为两个老板相互认识,两厢打狗看主人,或许会不计较她这个小人物的小过失,现在完了,自己怕是要倒霉了。
“你们认识?”陈瑞看着聂瑶若有所失的表情问。
聂瑶摇摇头,毕恭毕敬地退开,神情难掩失落,那样子倒像是受了委屈。
陈瑞望了眼门口,心说:看来靳恒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好,免得下场像他哥哥一样。
他又瞥眼瞧了瞧聂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靳恒远开车上路,失约的人终于来了电话,在电话里一再说着客气道歉的话,这样的话让靳恒远心里更不好受。
挂断电话后,他习惯性地让自己脑子忙起来,不去回想那些礼貌疏离的托词。
他一路想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最近半年真的是太忙了,忙就容易有疏忽,他试图在头脑里捋清一件件事,最后终于想到,自己的网络科技公司已经有大概三四个月没去了,他烦恼地想,不能再这么不管不问了。
周一,公司里。
聂瑶一早到公司就听到消息,今天靳先生会来。
副经理心急火燎地要求所有职员把各自的分内工作写份总结,要是靳先生问到谁,谁答得不够利落,副经理表情阴阴地放狠话:“后果自负。”
可大家基本不把副经理的这种威胁当回事,因为这个公司里,他的权力有权。
相对其他女职员的窃喜,聂瑶却有几分担忧,她做贼心虚般地把这事往自己身上联想。
公司最近半年的运营状况不太好,同事们私下都在议论有可能会裁员。
天知道聂瑶是有多在意这份工作,她赶紧打开电脑写总结。
可是,她却迟迟打不出一个字,她的工作基本上是属于那种整天都在做事,忙个不停,却不知忙的都是什么,细想之下,全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杂事。
尽管如此,聂瑶仍绞尽脑汁把鸡毛蒜皮的杂事转化成书面的官方用语,像应战一样在心里武装着自己。
但是,上午大老板根本没来。
午休时,办公室的几个女职员坐在一起,边补妆边窃窃私语,期间不时传出嬉笑声,不用细听都知道她们在议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