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这个洞实在太深了,别说岳家不肯帮忙,就算他们肯,也不过解一时之急,完全是治标不治本。
看来为今能够解救“陆氏”于水火的也仅仅只有那个人了。
电话拨出去千百回,回复他的却只有一句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毫无疑问,他这是被人家拉黑了。
他从来也不是求人的人,更加没有机会吃这种闭门羹,然而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学会,什么叫做“卑躬屈膝”。
酒店房间内,邱名山双目微合,正一脸陶醉嗅着杯中红茶的香气,门外突然传来“乒乒乓乓”一阵骚乱。他有些不悦地皱皱眉,睁开了眼。
不等他发话,训练有素的丁齐远已迅速转身,几步来到门前。
门开的那个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黑影“嗖”的窜了进来,直奔丁齐远而来。
丁齐远是何等身手,再危机的情况都遇见过,这自然也不在话下。脚下一错步,他轻而易举便闪过那偷袭,与此同时,他已闪电般出手拽住那黑影,狠狠飞起一脚。
惨叫声和骨头碎裂的声音同时在空中响起,直到这时,邱名山和丁齐远方才看清,“偷袭”之人原来并非外人,而是他们自己的一个保镖。
而所谓的“偷袭”也实在是错怪那保镖了,其实他自己也是受害者——被人囫囵个扔进来的。
“丁子哥——”再次受创的倒霉蛋捂着腿哀嚎一声后,正对上邱名山不满的目光,顿时收声,不敢再往下说。
丁齐远咧了咧嘴,有些过意不去,但当务之急显然不是在这里心疼兄弟。冲地上那位歉意地点点头,他闪身冲出门外。
“是你!”意想中的打斗声并未响起,倒是素来淡定的丁齐远竟似遇到了熟人。
而那位熟人显然也没有与他动手的意思,抬高了声音朗声说道:“我是来求见邱董的,麻烦替我通禀一声。”
自从让韩轲重置过手机黑名单后,邱名山早已算到陆海洋迟早会找上门,却没料到他会来的这么快,还是以如此暴力的方式。
侧目略略扫过一眼,他对着门外下令道:“让他进来吧,丁子。”
随着丁齐远低低的一声“是”,陆海洋拍打着衣服出现在门口。
“想见邱董一面可真够难的,早知道,我不如再试试电话预约的方式了。”低头瞧了瞧打斗之中光荣牺牲的衬衣,陆海洋苦笑道。
邱名山却似未听出他话中的嘲讽之意,满脸的赞赏之情,缓缓鼓掌道:“真是好身手,竟然能一气儿干掉我这么多保镖,N市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陆海洋摇摇头,难得谦虚:“哪里,班门弄斧,全凭侥幸罢了。”
邱名山不置可否地笑笑,伸手请他屋里坐。
“陆董会大动干戈亲自登门,莫非宴会后还是对小以放心不下?不过今天你好像来得不巧,小以陪我家老太太出门了。不然,改日?”
陆海洋知道他成心岔开话题,也不揭穿,不卑不亢端坐于沙发上,笑:“或许之前对于以萱我还有些许的不放心,但如今见到邱董对她的百般好,我还能有什么放不下。做人最大的幸福不就是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过的幸福吗?”
他说这番话时虽尽掩了面上的情绪,但眼底流露出的那份真诚却是毋庸置疑的。
邱名山心中暗赞一声,直为程以萱没有看错人而感到高兴,但脸上他却并不表现出来,点点头,他也笑:“那我倒不明白了,如此周章,陆董难道是专程来看我邱某人的?”
“不错。”陆海洋收起笑容,斩钉截铁道:“其实,还是为上次见面时所提的那件事。”
“哦,你是说让我注资‘陆氏’那事吗?”到底还是进入了正题,邱名山不再装傻,扬起眉,他故作惊讶道:“若是之前的‘陆氏’,或许我还有兴趣略作考虑,可如今,你也知道的,说句不好听的,我为什么要把白花花的银子扔进海里呢?”
陆海洋苦笑,也不否认,“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我无力辩解。如今的‘陆氏’对于哪一家公司来说,或许都是烫手山芋,但对于‘名山制药’,也唯独对于‘名山’,却不同。”
邱名山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似漫不经心:“如何不同,说来听听。”
陆海洋点头,“其实原因很简单,一方面,就如我上次所讲,‘名山’想要进军N市,但重新建厂筹谋既劳财,又费时,倒不如直接利用‘陆氏’的生产线以及地方关系。您也知道的,我们‘陆氏’虽然涉猎制药领域时间并不长,但几条生产线和人员技术却是十分过硬。而另一方面,我知道‘名山’目前最热销的那种药生产原料之一和‘陆氏’相同,也是国外进口的某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