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饶闷着头,显得很倔强,“你给我。”
侍南并不给他,他的手臂在晃,光影透过来,每一寸呼吸都是亮的。
宋卿饶仓皇地叫他:“哥哥。”
侍南抱紧他,在他脸上亲了两口,把书塞到他怀里。
宋卿饶抓着书皮,低着头没有脾气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侍南说:“你随时都可以走。”
侍南勾着他的下巴问他:“为什么哭?”
宋卿饶是回答不出这样的问题的,他认识不到自己的内心。
宋卿饶的表情让侍南心疼了,他亲着宋卿饶:“你不是不愿意。”
“但你还是哭了,”侍南强迫他看自己,“你愿不愿意跟我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宋卿饶的头压得更低,一言不发。
……
“小汀这遍哭早了。”郭凯回放镜头,指着跟陆烟汀说道。
陆烟汀整张脸都是红的,看上去很狼狈,他抹着脸,眼睛有些睁不开:“嗯。”
郭凯摸着下巴:“不过这个效果比我想象中要好。”
“这样,再拍一个后面哭的,过一遍。”
最终,郭凯定夺道。
当天的拍摄在晚上九点结束了,回去的路上,小赵给陆烟汀的嘴唇抹药膏,她做事仔细,也耐心,边给他上药边小口吹着:“肿得还是挺明显的。”
她上完药,坐回座位上:“还有知觉吗?”
“没有。”陆烟汀揉着眼睛,“没什么必要上药,明天应该就好了。”
“这肯定得上啊,要不会影响明天拍戏的。”小赵拿卫生纸擦着手,“还有眼药水你回去记得再滴一次,我看明天也要肿。”
“行,”陆烟汀拍着脸,“其实我最怕的是脸肿。”
“你这嗓子也哭哑了啊。”小赵在小药箱里翻腾着,“回去吃点药。”
陆烟汀笑她:“你都快成医生了。”
小赵古怪地盯着他看了会儿,陆烟汀问:“怎么了?”
小赵叹着气:“陆哥,你还是别笑了,你现在笑都跟哭似的,看着特难过。”
陆烟汀慢慢收住笑容,他仰靠在座椅上,偏着头去看车窗外面的夜色:
“嗯,还没完全出戏。”
那时他已经隐隐有所预感,这样难过的情绪或许短时间内很难被他从生命中剥离出去。
陆烟汀回到家,闻到了满室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