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伦歌公主当初嫁的是臣的父亲,臣以为,伦歌公主若要再嫁,理所当然是嫁给臣,这是天经地义,相信没有人会话。”迄族的迄戈也不甘示弱的开口了。
谁都想要皇亲国戚,这是一步登天的捷径,没有人会傻得拱手让人。
“皇上,老臣倒有个建议。”北院枢密使耶律葛捋着胡须开口了“臣的侄儿人品端正,饱读诗书,能文作画,是个不可多得的上上人选,伦歌公主个性比较娇,臣侄是个温和体贴的人,如果他们成亲那真是天造地设,况且臣侄尚未娶过一妻一妾,必定视公主为珍宝,皇上大可放心。”
查刺几乎想冲上前去掐住耶律葛的脖子了,这坏事的老家伙,他那白面侄儿配得上尊贵的伦歌公主吗?一副病恹恹又弱不禁风的样子,恐怕伦歌嫁过去没多久又会做第二次的寡妇!
看来,不勇敢的替自己争取机会是不行了。
“皇上,臣倾慕伦歌公主已久,愿遣散家中所有妻妾娶伦歌公主为妻,臣保证这一生不会变心,必定竭尽所能的保护公主,不让公主受到丝毫伤害,臣一片真心,请皇上赐婚!”查刺宇宇铿锵有力,情急之下他咬住下唇,连溢出了血丝也不自觉。
“众卿,没想到大家都对伦歌抬爱有加,朕很意外,也很安慰,这至少代表了伦歌的人缘不差。”可汗露出愉快的神情,传令摆酒,“今天众卿陪朕喝一杯,朕也好久没有跟你们干一杯了吧!”
“皇上——”四臣齐唤,他们都心急的想知道伦耽公主究竟花落谁家。
“你们别急。”可汗笑了笑, “其实伦歌她心里早有意中人,那个幸运的人朕也是直到今天才见着,而且他此刻就正在殿中,众卿可以帮朕看看女婿,看看他是否真有资格娶伦歌公主?”
此语一出,震惊四座。
每个人的眼光都怀疑的落在别人身上,没有一个人肯定自己是可汗口中的幸运儿,因为他们都确定自己不是到今天才被可汗召见的,这么说来……
在童亿深还没有会意过来时,她的身体已遭多重嫉妒的眼光给淹没了。
“童公子,你意下如何?”可汗笑盈盈的盯着准女婿,心里早在适才见到童亿深的刹那就默许了他做伦歌的丈夫。
器宇磊落,人品出众,想不到一向识人不清的伦歌会有这等好眼光,若伦歌能嫁给这玉树临风般的少年做妻子,那么往后他和皇后夫妻俩就可以少为她操点心了。
童亿深蹙起了眉,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童公子还不明白吗?你攀上贵人喽!”迄戈酸溜溜的说。
“贵人?”她眼光问到了耶律步,虽然暂时假扮男装,但身为女子的她一时没想到会有人要她做“娶妻”这等荒唐事。
耶律步给她一记无辜的笑容,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情,但心里却笑开了,被可汗一逼婚,她非得承认自己是女子不可了,他可不想永远和她玩“称兄道弟”的游戏。
“父王,您的意思是要将伦歌许配给童卿吗?”耶律步总算好心的肯替她问句话。
“步儿,你也觉得这个主意很好是吗?”可汗看来相当满意, “昨天伦歌对朕提起时,朕还当她又在胡闹呢!想不到童卿的人品如此卓绝,看来,伦歌丫头是有意收敛,她现在总算也肯成熟点了。”
耶律步只能说他妹子“有眼无珠”,如此一个雪肤花貌,清丽飘逸的美人儿在她眼前,她居然会笨得去相信童亿深是男人,如果不是她太天真,就只能说她是情迷心窍,迷得黑白都不分。
“皇上,伦歌公主是金枝玉叶,是皇族,嫁给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汉人,不免会招人非议,贻笑大方,请皇上三思,三思啊!”耶律葛连忙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语重心长的“忠谏”。
他非要阻止这件事不可,原本有希望让侄儿乎步青云,他也连带着攀龙附风,可望官运亨通,这些愿望不能落空,绝不可以让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坏了他的大计。
“贤卿,此话差矣!”可汗微笑道,“朕一直倡行汉化,从不以为胡汉通婚有什么不对,只要两情相悦,身分,地位均不是问题,贤卿应当不必拘泥这些小节才只寸。”
“但是皇上,这位童……童医官既无封号,亦无田产,如何成家立业?公主下嫁,岂不委屈极了?”耶律葛仍不放弃,他拧起弯弯的黑眉,口气极其恶劣。
“耶律贤卿,你太关心伦歌了,怎么朕感觉你倒像是在对朕兴师问罪啊!”可汗也不动怒,反而不疾不徐的调侃起耶律葛来。
耶律步不由得露出佩服的笑意,父王就是如此生的幽默使他平易近人,总能四两拨干金,轻轻松松将滞的气氛推散。
“父王,伦歌与童卿的事就此定了吗?”耶律步推波助澜,再加上一劲,现在纵使坚毅如童亿深也该焦急了吧!她非男儿,如何娶妻?
他太想看童亿深亲口承认是女子的神情,太想,太想了。
“嗯,是定下了。”可汗应承道,“日子由你母后钦选,大婚事务则交由总管府统筹,朕将南院落赐予童卿为